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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善人看枫泾-
我经常去枫泾市场,我是上海品牌的粉丝
如果说历史上相互交融的“地缘经济”是嘉善与上海合作关系的纽带,那么嘉善人的“上海情结”则是今天上海与上海紧密联系的情感基础
说到嘉善与上海、与枫泾的关系,可以用“地理相近,人缘相近”这句话来概括。
回顾历史,我们可以知道嘉善曾经属于松江,在五根月角与上海接壤。它的经济、文化甚至风俗都是一脉相承的。看看现在编制的嘉善地图,我们知道它与上海青浦、金山郊区相邻,其东部的姚庄、惠民镇(街道)的许多村庄与上海的自然村落只有一条河的距离。从历史上可以看出,内河航运是连接上海和嘉善的纽带。
元代画家真武在《金瓶梅八景》诗《幽美的水》中说:“门前水与华亭相遇,吴伟有两个名字。”而“门前一水通华亭”是指嘉善东城门外的华亭池,它有一条宽阔的河脉,东连枫泾池,流入黄浦江。早在明代,嘉禾地区就有“枫泾布与汤唯纱”的说法。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纲要》也引用了一句民间谚语:“松江布匹买不到,汤唯纱收不到。”这可以说是历史上金山、松江、嘉善三地紧密联系的一个例子。
如果说历史上相互交融的“地缘经济”是嘉善与上海合作的纽带,那么嘉善人的“上海情结”则是上海与嘉善紧密联系的情感基础。
早先,嘉善人提到上海的糖果,他们一定会说关生园的“白兔奶糖”;当你去上海“白相”(流浪),你必须去“大世界”;吃过西餐的人会夸耀他们在适当的时候去过的“红房子”西餐厅;逛南京路自然不会忘记看“四层楼”;结婚照以“王锴结婚照”为时尚;儿童春游常选择淀山湖的“西郊公园”和“大观园”。
以我自己为例。小时候,我在上海附近的嘉善县姚庄公社当放映员。我的月收入是30-40元,我是一个“快乐的单身汉”。当时,姚庄以东的几个大队被一条河从上海金山的凤味公社分割开来。因此,每当我有空的空闲时间,我就去冯静镇“白相”,乘渡船从姚庄的梁青庙向东,步行三四英里进入丰威公社的地界;再往东南,去枫泾的路不多。
那时,在枫泾镇除了看电影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我去那里的时候,主要是买了几包“大三门”或“飞马”香烟,没有票,还买了一些上海制造的糖果回去。早上在茶馆泡一壶茶,中午在公共食堂吃一碗阳春面,下午在公共澡堂洗澡,然后以同样的方式还回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去枫泾市场已经成为我业余时间的主要部分,也是我“上海情结”的重要组成部分。
后来,我回到了我的家乡唐玺古镇。西塘是嘉善北部的一个繁华小镇,这里曾享有“小上海”的美誉。这个镇上有许多富裕的家庭,他们或多或少都和上海有关系。城里有许多人在上海学习和工作,他们中的许多人在上海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包括大学教授和政府官员。
上海有很多西塘人在大学和研究所工作,包括江南造船厂、上海吴泾化工厂、上海第三钢铁厂、上海无线电厂和上海的几家大型国有棉纺织厂。这些科技人员中有一部分后来成为“星期日工程师”,在江浙乡镇企业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也有很多人热心于家乡的工业发展,为长三角地区的横向技术合作和横向经济联合做出了重要贡献。
西塘人特别喜欢上海的轻工业产品,以购买上海名牌为荣。我的第一双皮鞋是棕色的,这是上海的“金叶”品牌。我特意在金山买的。我的第一套西装也是上海制造的,在上海第一百货商店买的。“蝴蝶”缝纫机、“红灯”收音机和木制扶手沙发都是正宗的上海产品。那时,我是一个小镇上典型的上海品牌的粉丝。
让我们谈谈文化和新闻产品。嘉善居民总是喜欢订阅上海的报纸,比如《申报》(嘉善人称为《申报报》)。后来,嘉善人口中的《申报》成了所有报纸的代名词。新中国成立后,嘉善人依然一如既往地喜欢上海的新闻媒体,这已经成为嘉善人的一种心态。
在我看来,这种特殊的“上海情结”,除了上述的“地理关系”因素外,还具有心理因素的作用,这就有点不清不楚了。这是与上海人的长期接触。古时候,有一句农村谚语:“嘉善学上海,但看起来不像时不时学的。”当学习有点像时,上海又改变了它的模式”,这有点苦涩,但实际上正是这个原因。只是因为上海变化太快,变化太多,所以很难“攀高枝”。然而,嘉善人的“上海情结”是非常持久的。上海自开放、繁荣、发展以来,几百年来一直追随这一潮流,为之奋斗。
嘉善凭借其与上海的地理优势,走在了大都市氛围的前面,不仅利用这一优势提升了其区域地位,也使嘉善人能够有效利用上海丰富而深厚的医疗卫生、教育文化、交通等社会公共资源,让嘉善人共享地理关系的“红利”。这种地理关系也是双向的。
特别是近年来,随着嘉善经济、社会和各项事业的快速发展,上海市民对嘉善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如今,越来越多的上海游客来到嘉善。最近几年,我去了西塘、碧云花园和巧克力糖镇玩,到处都是“Ala”的声音。许多上海人来嘉善买房子。特别是一些老人选择来嘉善养老。不久前,我和儿子去唐玺镇东南部的一家养老机构看望了我们的岳父和岳母,发现这里一半以上的老人来自上海。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嘉善与上海历史悠久的地缘关系,在新时期一定会取得“双赢”的结果,嘉善一定会成为名副其实的“上海后花园”。
-枫泾人看嘉善-
[/s2/]从小喝着两边的水,我不知道上海和浙江有什么不同
长三角的融合发展让我们吃到了“第一颗糖”,也就是嘉兴可以用上海的“021”区号。过去,即使是邻居,只要是上海和浙江的,打电话也是很远的
上周,我遇到了我的侄子,他在嘉善县开了一辆油罐车。他说他最近早走晚归,星期天很少休息。我问他在忙些什么,他回答说:“最近嘉善很多企业陆续开业,我们的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三分之一,太忙了。”我侄子告诉我,嘉善的山童公路两边都有工厂,一些新建的工厂已经连接到了枫泾。他一说,我就开着电动车去兜风了。果然,山童公路两旁有不少工厂,而且大部分都已经投产了,尤其是枫泾镇附近的工厂都很高。那时,我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当我回到河对岸时,我看到这个地方是我姑姑家的原始家园。
由于地理关系,我们家的四个姑姑都嫁给了嘉善,而我的母亲、姑姑和姑姑,包括同代的两个嫂子,都是嘉善人。亲情让我从小喝着两边的水长大,我不知道上海和浙江有什么不同。
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嘉兴嘉善农村发展比金山枫泾慢半拍。我记得在2000年春节期间,我去我叔叔家参加了一个婚宴。因为天气好,我特意穿了一双新皮鞋。我没想到骑完山童公路后自行车会很难通过。因为前几天下雨,拖拉机道泥泞不堪,所以我不得不开车“载”人,走在泥路上。我的新鞋变成了雨靴,这让我很尴尬。但是嘉善的发展在最近几年已经赶上了。去年年底,我叔叔的家人举行了一场葬礼。我骑了一辆电动车。那里的乡村道路比我们在枫泾的乡村道路更美丽。他房子后面的桥是一座拉索吊桥,非常壮观。
嘉善和枫泾在过去的发展中融合在一起,大多体现在民间,有时会有定期的官方合作,但没有规模,这使得很难成为一个气候。
早在1974年,我工作的枫泾团心村就已经远离了嘉善小桥村。当时,小桥村依靠桑树养蚕,集体经济强,成员分布广。团信村很想看看,还引进并种植了40亩蚕桑。但是,种子、技术、药材和销售都在嘉善,当地政府又不支持,只好割桑还田。1998年,为了发展经济作物,嘉善惠民镇种植了许多梨树,效益很好。在亲戚朋友的鼓励下,许多农民在团心村和枫泾长武村也种了梨树,但没有统一规划,最终很难达到规模。
去年,一个亲戚给了我一份惠民镇的记录。在血吸虫病防治一章中,有一节专门介绍了1972年四县(金山、青浦、嘉善、平湖)的血吸虫病防治合作情况,特别是嘉善惠民公社凤岗大队(曙光村)5个支队和枫泾凤味公社红星大队(长武村)5个支队联合杀丁落的情况。这两个制作团队共享一条前金湾河。为了通过降水消灭钉螺,两队合作修建了一座大坝,为两地的灭螺工作做出了贡献,并作为一个著名的故事流传下来。然而,这种合作也是阶段性和地方性的。工作结束后,合作也就终止了。
近年来,长江三角洲的整合与发展成为一个热门话题。不同的是,一体化是由政府主导和区域合作,互利是通过项目合作实现的。
随着长三角的整合和发展,我们可以吃的“第一颗糖”是嘉兴可以使用上海“021”区号。在过去,即使是邻居,只要他们属于上海和浙江,称为长途。我女儿上大学时,经常和浙江平湖的同学聊天。几个月内电话费就超过了100元。我去电信局询问,然后我意识到她打了长途电话,和她的同学交谈。虽然在嘉善有很多亲戚,但由于长途电话费很高,我家很少打电话聊天。
嘉兴去年使用“021”区号后,不仅省了我们拨区号的麻烦,还省了很多电话费。现在手机已经上网了,两地之间的交流更加方便了。8月10日,我收到嘉兴朋友转发的微信信息“嘉兴轨道交通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揭牌”,并立即转发给朋友圈,让我在枫泾的朋友们知道,松江至嘉兴的城际铁路有望首次开通。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最近的联合环境整治。在过去,由于地理关系,通常是“每个人都在门前扫雪,留下别人独自在瓷砖上涂霜”,尤其是在路口。枫泾位于下游。为了防止嘉善方向的水生植物和漂浮物漂浮,枫泾在交汇处堆积了河水将其阻挡,造成了冲突。现在综合开发,不管彼此,枫泾和嘉善已经进行了多次联合环境整治,卫生死角已经消失,河道中看不到水生植物和漂浮物。联合整治形成了长效管理机制。
在文化交流中,两地更加亲密。过去,政府和人民之间很少进行文化交流。通常,你唱你的越剧,而我排我的沪剧,我不能聚在一起。在广场舞开始的时候,枫泾团心村的妇女们看到隔壁嘉善黎明村的阿姨和阿姨在跳舞,便偷偷地观看和学习。后来,他们遇到了亲戚,并特别邀请她去团心村教广场舞。现在完全不同了。利用这一形势,政府组织民间文艺,多次举办广场舞演出,安排文艺节目交流演出,并联合成立演出团队,到两岸乡村巡回演出。
因为它位于上海和浙江的交界处,所以过去有句谚语说枫泾有贼偷东西。只要他们逃离了上海的边界,枫泾的防守队员就无法控制他们。因此,盗窃事件时有发生,而且大部分都无法解决。我家也有过三次超过60只家禽被偷的情况。现在,随着沪浙边境治安联防,治安越来越好,盗窃事件很少发生,破案率高,居民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