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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从意大利留学归来的陈骁结束了14天的集中隔离观察,把行李从他已经非常熟悉的房间拖了出来。在离开之前,陈骁拿出了一张他在荷兰国家博物馆买的明信片,那是他最喜欢的照片,展示了快乐的人们在冰上自由玩耍。在明信片后面,陈骁写道:“谢谢你!从我抵达上海的那一刻起,我就目睹了无数工人在前线战斗。我真诚地感谢你的努力。你控制了疫情,温暖了我们的心。我希望这种流行病将被消灭,我们能够继续如此快乐、自由和真诚地玩下去。”
陈骁离开四个小时后,他的房间又“重启”了:全面杀戮、铺盖被褥、更换日用品,所有这些在清晨都井然有序。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一批新的集中隔离人员来到这里,浦东新区第八医疗集中隔离观察点再次满负荷运行。
援助新疆医生重新开始“战斗生活”[S2/]
董培静是浦东八号集中隔离点的负责人,“重启”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今年1月,董培静结束了在新疆的三年救助工作,回到原单位浦东医院,担任协和医科执行副主任。当肺炎在COVID-19爆发时,他正在家中休养。这位好心的儿科医生每次看到关于疫情的新闻报道都很担心。最后,在三月初,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提出希望早点结束休养,到前线去抗疫。“作为医生,流行病是我们的战场。自3月份以来,输入海外流行病的风险增加了,我想去前线寻求支持。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风险可以在前线得到控制,那么后方的家就更安全了。”
因此,新疆沙车县人民医院原副院长重新开始了他的“战斗生活”。3月3日,他在第八集中隔离点安顿下来后,再也没有回家,带领30多名工人从卫生、治安、卫生、酒店后勤等方面进行自我保护,一天24小时工作,满负荷运转,将一家四星级酒店变成了疫情期间的“临时堡垒”。
在援疆期间,董培静从来没有抱怨过工作繁忙、压力大,假期和周末的工作都很忙。他利用周末去农村,看医生,送药,宣传卫生保健知识。许多医生去农村免费诊所时,被落后的卫生条件吓坏了,但他从未表现出任何不适。面对流鼻涕、大便带襁褓的孩子,他耐心细致,受到了新疆大多数农民的欢迎和赞扬。晚饭时,他带着一袋药回到宿舍。当他在住院部楼下经过时,他遇到了一个持续发高烧的两岁小孩。他立即把药放在一楼,带着孩子的家人回到儿科,并在检查完孩子后,向值班医生说明了诊断和治疗计划。回到宿舍后,我不禁担心起来。我又给值班室打了电话,又讲了一遍,这让我感到很轻松。
现在,董培静已经把这种严肃性带到了孤立的地步。四个小时是董培静和他的同事们应该坚持的底线。自3月以来,国外疫情迅速蔓延,需要集中隔离的人数日益增加。浦东集中隔离点的数量从最初的4个增加到目前的42个。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有限的床位,隔离点的工作人员必须在4小时内完成房间的所有准备工作,做到万无一失,不留任何风险。
每天,董培静和他的同事们都像“打架”。一旦人们脱离隔离,离开隔离点,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房间,按照标准程序彻底清洁和消毒房间。即使在晚上的早些时候,这项工作也不会延迟一分钟,整个隔离点的250个床位保持高效和无缝的运行。
然而,即使工作节奏很紧,董培静仍然像一个小儿科,表现出一丝不苟和热情。他将把单位带来的水果带给工作人员,并把它们转移给孕妇或被隔离在旅馆里的老人,让他们好好休息;他将在月底选拔积极分子,并以"第八集中隔离点"的名义给优秀员工颁发奖状,从精神层面予以肯定和鼓励;他还将为党员组织一些活动,对入党积极分子进行培训,并在3月8日妇女节向女职工赠送一束玫瑰花。
对于隔离点的工作人员来说,没有什么比在入境人员离开时在床边悄悄留下一封感谢信更让人开心的了。因为,“在温暖舒适的环境中度过14天才回家”,他们实现了这个承诺。
互相照顾,把不理解变成理解
下午5点40分,一辆120救护车驶入浦东一个集中隔离点的走廊。这时,一名工作人员已经在门口等候。当车门打开时,乘客们正准备一个接一个地下车。在下车之前,他们需要量一下体温。下车后,他们需要进行全面消毒。最后,他们穿过走廊,进入酒店。“你好,请先准备好你的文件,然后在工作台注册……”另一名工作人员在酒店门口维持秩序。
一名进入酒店的妇女似乎有点恼火:“我的行李不见了,机场的医务人员说,去隔离点找医务人员解决。”
“好的,我现在就记录下来,稍后再联系机场。”
“你得帮我解决行李问题。机场的医生说你会负责的……”
“好的,我们会立即联系对方,不用担心。”为了安抚这位女士的情绪,工作人员继续完成相关的信息登记、通知等流程,最后派人将这位女士送到安排好的房间。
"经过长途旅行,他们有点情绪化。"周家渡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全科医生潘红芬说,他会更加小心。这些乘客要等很长时间才能下飞机,然后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相关的调查和登记,并被送到“未知”隔离观察点。“他们真的很累,所以除了完成细致的工作外,我们需要更有耐心和理解,帮助他们尽可能地解决各种问题。”
潘红芬回忆说,一名女子从韩国济州岛回来时,情况很糟糕。“她怀孕了,我看得出她很紧张。”因此,潘红芬给了她一瓶洗手液,安慰她说:“如果你感到紧张,可以涂一点消毒剂。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属医生。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在潘医生的照顾下,这位妇女逐渐减轻了压力。
目前,有39名外国人住在这个隔离点,其中许多人不会说中文。与外国人交流的“重任”也交给了潘宏芬。“事实上,我只会进行一些简单的对话,而且我经常需要制定计划。”潘红芬笑着说道。幸运的是,隔离点配备了两个IFlytek翻译器。如果你遇到沟通问题,你也可以使用专业设备来协助。
晚上,潘红芬又敲了一个移民的门。这个从欧洲回来的人刚刚开始了他14天的孤独生活。“在上海集中精力孤立无援真好。这里的管理很严格。隔离人员只能呆在房间里,不能随意走动。在生活方面,他们非常关心我们。我以前需要一把剃须刀,他们很快就给我送来了。非常感谢!”
90年后,这位组长自愿扭转局面[/S2/]
"人事信息收到了吗?"“房间安排有什么问题?”.....在浦东的另一个集中隔离点,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在工作人员中间来回解释他的工作。他的名字叫杨家伟,是老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90后医疗技师,现在是隔离点的组长。
“实际上我很早就报名了,但直到2月26日我才来上班。”杨佳伟说,他的妻子是一名护士,每天轮班工作,家里有一个2岁的孩子。“我爷爷身体不好。不幸的是,我父亲最近出差去了其他地方。现在我母亲和祖母在家照顾事情。”
根据惯例,员工在14天值班后可以休息两周。然而,在第一轮14天的工作之后,杨佳伟自愿留下来“转个身”。他给妻子和母亲发了一条短信,“我害怕打电话,以免他们伤心。”妻子很了解他的工作,回答说:“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同时,她耐心地说服婆婆支持儿子的工作。“我听说我来到隔离点工作。我母亲起初很担心,但现在放心多了。”
“丁……”在酒店大厅的另一边,电话不断地响着。“你好,有什么事吗?”接电话的人也是90后。"好的,我们会尽快把卫生纸寄给你."
在特殊时期,光明中医医院的检验医生陈晓丹兼职做“酒店前台”。他展示了一张桌子,上面根据楼层写下了隔离人员的需求。“今天下午,我接到了29个电话。居民的需求是多种多样的。有些人表示电视没有信号,需要纸巾和洗发水。我感到不舒服,想马上检查一下我的体温...只要有需求,我们就会尽力满足。”
" 6楼的xx房间打来电话,让我们派快递员来!"接到“酒店前台”的指令后,联明安保公司的兼职“快递兄弟”张亚辉立即将一车快递员推上了电梯。“我刚从英国回来。我妈妈很担心我,给我送了被子和衣服。很抱歉打扰你!”开门的小女孩拿了些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感谢她。
张亚辉说,快递到隔离点后,会统一消毒,然后由专人分拣,逐层送到房间门口。由于穿着防护服和两层手套,“快递兄弟”的工作难度是普通快递兄弟的数倍。旅行后,里面的衣服“又湿又干,又干又湿”,甚至阅读快递信息也因为戴了护目镜而变得更加困难。“虽然很累,但还是值得的。”张亚辉说道。
在污染区和半污染区之外,是隔离点工作人员居住的洁净区。漫画家小林为医务人员创作的漫画贴在走道的墙上,每个工作人员房间的门口都放着一个带有紫色风信子的花瓶。
风信子的花语是:只要你点燃生命之火,你就能分享丰富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