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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有许多奇怪的路名,如南京路、北京路、广东路、汉口路等。市区的许多著名道路都是以中国各地的地名命名的。闸北的汉中路、满洲里路、蒙古路、新疆路和西藏路,意为“汉、满、蒙三个共和国回归西藏”,是辛亥革命的产物。石楠的花头是透明的,薛倩街和校园路是老城的遗产。周瑾路,花梦街,怎么看怎么有文化。洋浦曾是国民党“大上海计划”的核心地区,南北走向的道路以“国家”开头,东西走向的道路以“人民”开头。当然,在法租界以外国人名字命名的道路后来被改变了。
中国人注重很多名字,这些名字应该是朗朗上口和幸运的。像以前一样,浦东有一条“文登路”,用上海话很难发音。幸运的是,它后来被改为“东方之路”。东方路旁边还有一条即墨路。住在那里的朋友感到孤独吗?
当你是“即墨”时,你会想到谁?
卢湾有两条小路,名字很好听。那是顺昌路和永年路。不用说,顺昌是顺利和繁荣的,不是吗?至于永年路,在中国古代散文中,“永年”的意思是长寿。所谓的“盈余和收缩期”不仅是在天上;这句话出现在曹操的名著《归绥守》中,后来被某个品牌用作口号,也深深地扎根在人们的心中。“千年天子”是寺庙的美好期待。人们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们只想活得更健康更长久。顺昌,永年,什么好意图。
顺昌路永年路口
永年路以1943年收回的租界命名。在此之前,它被称为“父亲杜路”。“杜神父之路”的法国名字是佩雷路。路线是路,佩雷是父亲,休息区是父亲的姓。杜神父的全名是亨利·杜高,他的中文名字是杜恩烈。上海话中的“都”和“土”是谐音。屠恩烈来自耶稣会。我查了很多资料,想知道他的事迹。我看到的唯一信息是他于1927年在南京被杀。至于死亡的原因和过程,没有办法弄清楚。
永年路街景
父亲杜路建于1931年,至今已有86年的历史。然而,在我的记忆中,永年路似乎与历史和文化没有什么关系。我的母校——乌艾中学在徐家汇路开学。教室的窗户下面是永年路,那是“永远赢得幸福的祝福”。我留下的印象与长寿和祝福没有太大关系。我不知道有多远。从我中学时代到现在,永年路一直是一个小食品市场。那时,食品市场还在路上。我们教室的窗户下面有一个垃圾桶。冬天门窗关着的时候天气很好。夏天,感觉……不错。
永年路是一个著名的小食品市场
除了食品市场,永年路的特点也集中在这里的苏北人。它在多大程度上是集中的?总之,说到永年路的“四十间”,大家都知道这是苏北人一个著名的聚居地,俗称“苏北巢”,无数江湖传闻从这里传开,传遍了卢湾边界。有人说丁默春,梁朝伟在电影《色戒》中的原型,来自永年路的“四十间房”。还有人说,民国时期上海著名的青帮头子季云卿就出生在“四十室”。事实上,季云卿,湖南常德人,丁默春,是我们无锡的家乡。不排除他曾经住在永年路,但与“四十间房”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
与永年路东侧相交的肇州路,旧称拉比尔街,永年路以南数十米的徐家汇路,是法租界与中国的交汇处。1937年8月淞沪会战前后,大批中国难民涌入法租界,其中不少是苏北人。肇州路和徐家汇路是从中国石楠进入法租界的必经之路。他们进入租界时看到的第一条路是杜神父路。
在赵州路和永年路的交界处,我的母校艾芜中学(现李惠日初中)的教学楼在图片的左边。1937年,法租界设置了路障。经过这个路障后,至少生命得到了保障。如果你过不了这个十字路口,你就会被日本军队踩在脚下
苏北人已经聚集了很多,逐渐形成了一个社区。如今的永年路与上海老城区的道路没有什么不同,它早已失去了苏北人社区的激情。然而,在这里,曾经有一个著名的剧院在上海,称为江北剧院,专门表演淮剧。上海最受欢迎的淮剧明星萧不仅在这里演唱,而且与这家剧院有着深厚的渊源。
永年路民乐剧院旧址
萧是淮剧的超级明星,但她的人生经历却很坎坷。她从小随父母来到上海,在拉斐特路(现在黄陂南路复兴中路)的亭子里,一个姓张的家庭花了50元钱买下了她,于是她和养父都姓张,她的老家就成了淮安。至于她亲生父母的姓氏和她住在哪里,无从得知,给小燕文留下了一个昵称:“小紫”。小燕文的养父拉着一辆人力车,有酗酒的恶习。他欠永年路民族音乐剧院老板刘木初60元。他死后,带着他快乐的小儿子去还债。小燕文带着对生活的承诺来到民族音乐剧院,成为了刘木初的养女。绰号“刘子”的刘木初,不仅经营着一家剧院,还拥有一个人力车库,属于老上海“白人”。小走进刘家,开始偷偷地学戏剧,并在舞台上以“小”的名字慢慢地唱起来。你唱这首歌没关系。从永年路巷子里走出来的恶业小女孩唱出了苏北小调的味道和滋味,并被冠以“江北梅兰芳”的绰号。
“江北”萧
1949年后,萧迎来了艺术的高峰,演出了一大批著名的淮剧。淮剧与京剧、越剧、沪剧一起,成为上海的四大剧种,这得益于苏北一大批乡亲的支持和淮剧明星肖等的不懈努力。当然,淮剧的繁荣与总理的关心是分不开的,因为周总理出生在淮安,与萧是同乡。
国务院总理周恩来会见淮剧《海港的早晨》的创始人。照片右边的女演员是来自永年路的小燕文
根据有关记载,萧唱得好的民间音乐剧场应该位于永年路84号。但是今天,永年路84号没有剧院的踪迹。这里有食品市场、超市、米店和餐馆。空的空气中仍然弥漫着食品市场的独特味道。忙着做生意的人从南到北说普通话,仔细听,但他们仍然有苏北口音。然而,他们与逃到中华民国的村民的后代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是月亮上的“新上海人”...“永年”这个词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赢得幸福的祝福”,但它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它也是为了陪伴在这条道路上努力谋生的一代又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