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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民,1951年2月出生,金山区漕泾镇人。曾任漕泾中学校长、上海交通大学第二附属中学校长兼党支部书记、上海中学一级校长、上海基础教育专家。他著有《我当了20年校长》、《中学校长的教育叙事》、《优质学校的九大基石》等书。《上海文学报》设立了“校长告诉你”专栏,发表了29篇文章,受到广泛好评。
照片说明:李守民的近照
描述:李守民在上海交通大学第二附属中学上课
1977年,从农民到大学生
我来自金山塘沽漕泾。我小时候没有名字。我邻居的孩子被昵称为“老虎”,我的家人也叫我“小虎队”。当我七岁的时候,我报名上学,老师问:“你叫什么名字?”“李老虎!”“如果没有这样的名字,那么它就叫做‘李守民’。”从那以后,我有了自己的正式名字。
1966年,我从松江二中毕业,回到家乡务农。在“农业大寨”时代,我担任过湖塘青年突击队队长和湖塘(红旗)七队队长。
1977年,全国大学入学考试制度得以恢复。那是一段难忘的时光。在我们这个有3万人口的公社,年底有300多人参加了高考。考试中心位于林挺中学。我们这些经历了11年艰苦农村生活的年轻知识分子,就像上战场一样,想用自己的笔为人生的机遇做出新的选择。
3月15日,当我在农田里工作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我被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录取了。我清楚地记得录取通知书的样子,它是半a4纸大小,粉红色的。通知是由县招生办发出的,下面盖着县招生办的红色印章,上面写着:“李守民先生,你被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录取了。”请持此通知于5月17日到桂林路10号上海师范大学报到。”这是一份已经等了十多年的录取通知书,一份价值数千美元的录取通知书,一份从农民到大学生的人生记录。
我女儿那时四岁。她不知道什么是大学,更不用说白场和大学有什么区别了。她很高兴看到我们的成年人。她对每个人说:我父亲被一所大学录取了!
大学时光是美好的。我们这群饿了十多年的学生终于得到了一瓶雨。这时,一种幸福和幸运的感觉就产生了。
我买了一台小收音机,每天6: 30听上海人民广播电台,跟着播音员的速度走,用广播句子中的停顿来学习普通话。整整两个学年,每天半小时,我的语言水平迅速提高。
1980年,教育梦想开始了
1980年8月,我被分配到漕泾中学当语文老师。自1989年2月起,他一直担任漕泾中学的校长。
当时,漕泾地区特色农业蓬勃发展,一些家长“只关心门票,不关心孩子”。一些学生告诉我:“当我从学校回家时,我的父母仍然在市场上卖瓜,所以他们必须自己做饭。”当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我的父母已经在天头了,橱柜上有很多变化。我经常顺手抓住它……”我敏感地意识到这些家庭的孩子教育会出现问题,于是我带领班主任在村里和天头开办了家长学校,并联系学生的实际情况,引导家长关心孩子,引导他们健康成长。
在这期间,县教育局党委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漕泾中学连续两次被评为“上海市巩固初中先进单位”,成为本地区最好的初中之一;同事们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漕泾中学连续四五年成为金山区除县中学以外最好的学校,成为上海农村教育改革的试点学校;学校党支部给了我更多的关怀,我于1990年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
20世纪90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给教育带来了新的机遇。我偶然得到一条消息:上海交通大学要在闵行开办一所中学,正在物色一名校长。经过一番考虑,我把材料交给了交大人事处,第三天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后来,经过面试,我被录取了。
当时很少有人辞职。一天之内,我向分管副市长、县教育局党委书记兼局长、镇党委书记提交了辞职申请。领导们几乎带着惊讶和疑问看着我的辞职报告,但我下定了决心。
春节后,我完成了我的学校准备。开学的第一天,在为所有老师准备好动员报告后,我告诉我的同事们,他们即将离开。
离别不是放弃。我精心美化的校园;站在学校门口,一眼就能看到灰绿色门框的办公室;那些已经相处十年的同事,互相照顾,互相尊重...一点一点,他们永远不会忘记。
1994年,一个新的起点和新的旅程
1994年,我去了上海交通大学第二附属中学。新的职位给了我新的使命和责任。
与漕泾中学相比,该校的学生不同寻常,包括交通大学教师的子女和闵行区的非上海儿童;父母也不同寻常。除了交通大学的教职员工之外,还有很多人来上海“粉碎世界”。他们经验丰富,消息灵通;教师队伍也很特别。几乎三分之二的教师不是上海出生的,他们来自全国各地。他们绝不是游手好闲。我用农民的勤劳善良和自己的智慧管理着这所学校。
我依托“让学校成为师生向往生活的地方”的办学理念,从伦理的角度研究校园人际关系,注重培养理性与理性相融合的校园文化,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创造师生的快乐成长与和谐发展。在教师频繁流动的背景下,由我负责的上海交通大学第二附属中学创造了连续17年不流失教师的奇迹。2003年,我被任命为上海交通大学一级干部,并成为上海交通大学党委中央小组成员。
在我担任校长的20年里,我写了50多份个人笔记。从2006年到2009年,我正式出版了三部专著,即《与理和谐——我当了20年校长》、《一位中学校长的教育解说员》和《优质学校的九大基石》,约100万字。
由于工作需要,我有幸认识了儒学大师南怀瑾先生,并成为了老朋友。南先生在他的《论语》中解释了孔子的一段话:“孔子说:能做五件事的人就是世界和仁。”请原谅,说:礼貌,宽容,忠诚,敏感,有益。有礼貌的人不会后悔,而宽容的人会赢得公众。信者必有责,敏者必有功,利者必足以使人。”南先生告诉我:“这是人们做事的五个基本条件。如果这些目标得以实现,那么在任何领域开展工作都是有益的。”。
想想我们的教育和我们的学生。如果我们不把握学习与做人的关系,轻视品格的培养,如果我们不注重继承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些做人做事的原则,那么我们的教育就会失败,我们的学生就不会健康发展。南老师对我的教导已经成为我教育工作的准则。
我在《上海文学报》上开了一个教育专栏“校长告诉你的”。《韩寒之我见》、《与南怀瑾先生的几次会面》等29篇文章受到了读者的广泛好评。这些教育论文、专栏和专著解释了我对教育伦理的研究,记录了我从一个普通农民的孩子到一个教育专家的成长过程和行为轨迹。2006年,《上海教育》独家专访了《李守民:把文化注入你自己》,当年我成为了《上海教育热点》的候选人之一。
2011年,做好准备,重新开始
我在2010年从校长的职位上退休了。然而,几十年的教育情结,对教育的思考和追求,仍然不能放弃对教育的热情。休息一年后,我开始继续在教育领域工作。
在我退休的十年里,我一直从事国内教育到国际教育,公立学校到私立学校,全日制学校到培训学校。在这段时间里我学到了很多,这进一步坚定了我对教育和培养人的信念。
我在闵行成立了“京京培训学校”,也是老闵行区培训学校的地区联系人。我坚持“道德底线”,即培训学校为每个学生的成长服务,在老闵行区有良好的培训声誉。
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游荡,但我的家乡情怀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认为,作为金山人,我们应该为金山人尽自己的责任。2019年,我在金山新城成立了一个名为“邢凯教育”的培训机构,经常在学校上课。
一次,一位家长要求和一个4岁的孩子学习书法,因为她看中了张老师的优秀书法。我告诉她这个4岁的孩子太小了,不能学书法。我的父母迷惑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我说现在孩子的手指肌肉不发达,所以早学不一定是好事。我拒绝了我父母的注册。通常情况下,家长们会问一些幼儿时期的课程,比如乐高、围棋、作文等等。我的想法是每个学生都有自己潜在的天赋。教育就是发现并培养它。全面开花未必是好事。尝试后强调关键点是严肃的。
我一生都在教育界工作,做过不同的工作。然而,不变的是永远珍惜对教育的热爱,拥有最真诚的初始之心。我坚信,只有对学生负责,坚持育人的重要性,我们才能无愧于肩负的使命,才能以梦想为马,无愧于自己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