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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宝山区的说法,“创新型城市”的概念最早是在2014年6月提出的,当时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发布了“创新型城市重塑美国创新地理地图”的报告。21世纪,全球经济进入创新驱动的发展阶段,创新已成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主要驱动力。“创新型城市”总结了现有的三种发展模式:“创新源驱动”模式、“城市区域改造”模式和“城市化科技园”模式。
近日,上海市产业转型与发展研究院首席研究员于霞在研究报告中指出,“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建设应该有大量的“创新型城市区域”作为支撑和落脚点。”与布鲁金斯学会的“创新型城市区”三种模式相比,上海张江总体上属于“城市化科技园”模式;杨浦区属于“创新源驱动”模式;保山等地区已经具备了“城市区域再造”模式的雏形。如果上海中心区和部分次中心区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1-3平方公里的“创新型城市区”,那么这一颗星星之火将会形成燎原之火,推动整个上海建设一个新的高地。
“创新型城市”已经成为美国城市和地区创新和发展的重要突破
在报告“创新城市重建美国的创新地理地图”中,“创新城市”的定义如下:研发机构、初创企业和相关服务机构聚集在一个特定的城市空,这里的住宅、办公室、商业、文化和公共服务混合在一起。这种空物理学对创新人才的聚集、创新企业的知识共享与合作、创新成果的转化与辐射都极为有益。
于霞告诉记者,在“创新型城市”的三种发展模式中,“创新源驱动”模式主要以大学为核心,与创新型工业化和市场化企业形成大规模集聚区,如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支持的肯德尔广场、费城大学城、匹兹堡大学等。;“城市区域再造”模式主要是指传统的老工业区,通过产业转型和实体转型引入各种R&D和创新机构和企业,重塑新的产业功能和城市形态,如波士顿南岸区的西雅图联合南湖区和西班牙巴塞罗那的普布诺等。“城市化科技园”模式主要是一个远离城市的科技园,通过增加城市功能,为创新创业机构和企业提供更好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如亚利桑那大学科技园和北卡罗来纳创新三角园。
为什么会形成这三种模式?美国研究人员发现,这主要是因为今天的创新型企业和年轻企业家越来越倾向于选择住在市中心,喜欢短途通勤、方便舒适的居住环境、有温度和情感生活氛围的城市街区;创新企业和创新文化的集聚辐射是推动区域经济转型、增加就业、激发城市活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有效途径,尤其是在经济增长缓慢的环境下;在大量传统工业迁出后,美国许多城市中心都有大量工业时期遗留下来的建筑。这种空空间对知识经济、创业机构和创新企业特别有吸引力;城市高密度的空房和混合功能可以实现资源和劳动力的高效共享。对于知识密集型产业而言,空与创新型城市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在500米的半径范围内,因此创新型城市的溢出效应可以最大化。
于霞说,虽然三种模式的“创新型城市区”有不同的侧重点,但其核心实质是一样的:它们的“楼层”都是城市;它们都是“可改造”的城市。它们都具有“城市+元素+空厅”的特征。创新产业的发展有赖于工作、居住和商业等城市功能的有机结合,有大量的创新交流和相互激励的机会,从而形成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区域。
除了这三种模式之外,实际上还有几个城市“楼层”,它们也是城市,但很难成为“创新型城市地区”:中央商务区(cbd区)、传统商务区和大型住宅区。这三个城市“楼层”不能成为“创新城市区域”的主要原因基本上是千篇一律的、不同的气田、高成本和有限的空.
“创新型城市”概念提出后,美国许多大城市都提出了各自的发展战略和规划。目前,创新型城市已经在美国和世界各地的几十个城市出现,成为这些城市和地区创新发展的重要突破口。
上海的“城市区域改造”模式应该与其他两种模式“齐飞”
与布鲁金斯学会“创新型城市”的三种模式相比,上海张江总体上属于“城市化科技园”模式。杨浦区属于“创新源驱动”模式。目前,张江正在加快建设“国家科学城”,杨浦已成为中国首批创新型试点城市,并取得可喜进展。
然而,作为全球科技创新中心,上海如何创造一个时间更短、效率更高、动力更强的创新环境,聚集创新元素,激发整个城市的创新活力?
于霞认为,总的来说,张江和杨浦是重要的,但还远远不够。事实上,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提出的第二种“城市区域改造”模式,对于中国最大的老工业基地上海的改造和发展更具针对性和实用性。此外,上海在这方面已经做了大量的实践,并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如果“城市区域重构”模式能够与其他两种模式一起“与齐飞相提并论”,得到全社会特别是政府的重视,并努力推进,形成“2+x”格局,那么整个上海的创新活力、动力和张力将呈几何级数增长。
这是因为从企业的实际情况来看,现在绝大多数创新机构和企业都在中心城市运营,这与美国创新企业迅速聚集在中心城市的现象是一致的。就像一些数据公司展示的两张企业分布图一样:从注册的角度来看,郊区确实有很多聚集点,但从实际运作的角度来看,它们基本上都集中在中心城市。因为无论是基本的居住环境、交通,甚至是综合成本,中心城市都明显优于其他地区。
从开发空房看,外环以内的中心城区道路约为620平方公里,而外环至中心侧约为400平方公里。在这一地区,相当一部分是过去的工业区或传统工业如工业和仓储的聚集地。经过几十年的演变,工业区带来的人口集中形成了高密度的居住社区,涌现出各种公共服务,最终形成了工业区的城市化。而原有的传统工业和仓储逐渐退出,包括许多改革开放后建立的企业,留下了相当数量的工业空,这些工业分布,分散和嵌入在这个地区。这是上海承接创新产业的独特而宝贵的资源。这些空的房间使得大量的科技园区、科技园区和文化创意园区成为可能。
从效果上看,这类区域最有可能以低成本形成创新要素的快速集聚,因为其城市功能基本完善,商业、住房、教育、文化等配套设施齐全;轨道交通等公共交通便利;有大量的创新空客房,比内环的商业区低得多;相当多的大学和研究机构位于这些地区或不远。同时,这种区域不仅可以使创新要素快速聚集,还可以提高区域城市质量,丰富城市功能,增加就业岗位,改善区域环境,提供更多的税源,促进区域全面可持续发展。企业、事业单位、青年、社会、区镇政府都有热情。
从投资的角度来看,由于该地区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已经逐步形成了几十年,空现有的传统产业向创新型空的转型主要是由企业投资和市场配置,因此没有必要进行大规模的拆迁和建设,而且规模还在扩大,更不用说属于“90℃+10℃”的过程,即通过城市更新来改善、改造和提高该地区。
[/s2/]创新型城市地区的“星星之火”需要成为“燎原之势”[S2/]
据于霞介绍,目前,上海已经积累了许多成功的案例,以宝山区为例:作为典型的老工业基地城市,十多年来,围绕中心城区100平方公里的外环以内的轨道交通一、三、七号线,采用“低成本、分散、小集聚、嵌入、专业化”的方法,利用旧工厂、旧仓库分布在市区。
其中,1号线呼兰路站至公福新村站之间,南北长约1.8公里,东西长约1公里,距方圆不到2公里。十几个旧仓库和旧工厂已被改造并建成智慧湾科技园区。上海知识产业园、泰德科技园、上海北信息产业园、上海移动互联网产业基地等一大批创业企业集聚一堂;在方圆长约1.7公里、宽约1公里、面积约1.7平方公里的三号线长江南路站至松发路站范围内,上海玻璃博物馆、中城智谷、上海国际工业设计中心、上海移动互联网创新园、复旦软件园、同济创谷、长江软件园、中城长江源等新兴产业集聚地进行了改造和改造;从三号线印稿西路站到一号线工康站,在方圆约4平方公里的范围内,一大批创新园区相继建成,如复旦软件园、金融科技产业园、新叶坊、三林桥、城市新会、新关湾、乐业县阁楼、文科产业园、彼得园区、中国科技园等。
这三个地区的共同特点是公共交通便利;周边地区有成熟的城市“楼”,各种生活设施都很完善;创新载体成本低,适合大量创新企业落户;空开发室比市中心大得多,可以满足更多的创新元素。
在引进了大量的创新企业、创新机构和创新人才之后,这种“城市区域改造”的模式也在传统的旧城中发生了“质的”变化。从长江南路站到三号线松发路站的松南镇,曾经是一个老城区,有很多人享受低保,有很多洪镇老街的拆迁户,有很多国企下岗职工,还有很多退休人员。现在,有2-3万年轻人在这里创业和创新,整个地区的环境和氛围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数以千计的互联网、软件和设计企业不断在这里流动,催生了微型企业。这些创新元素的“集聚”和“裂变”逐渐将这座“记忆比梦想多”的老城变成了一座“梦想比记忆多”的新城,充满了创新的氛围、创新的活力和创新的文化。”于霞说。
可以说,这些都是“城市区域改造”模式的雏形,但仍有许多地方需要改进和完善,如:如何进一步探索规划创新,在土地利用功能的混合兼容方面取得新的突破;如何将分散的园区联系起来,与社区融合,最终实现产业从“厂区”-“园区”-“社区”-“城区”的迭代升级;如何使创新型城市的环境和氛围更加醒目、更加人性化,形成创新文化等。然而,将市场运作与政府引导、产业升级与城市更新、创新驱动与区域转型有机结合的实践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它植根于基层、需求和市场。一旦积累了一定的规模和能量,就会发展得更快、更好、更有序、更持续。
那么,这种“创新型城市”模式对上海建设全球科技创新中心有什么意义呢?于霞认为,科技创新中心的建设要有高度和深度,体现国家战略和水平,如张江科学城;也应该有宽度和厚度,也就是说,整个城市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创新环境,氛围和文化,有许多创新的企业,机构和人,所有这些都需要相应的物理空室的土地和支持。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在上海中心城区的中心区和部分次中心区有几十个甚至几百个1-3平方公里的“创新城区”,它将成为上海城市创新人群、创新企业、创新机构、创新成果和创新文化的落脚点,成为一批重要的科技创新源,成为产业转型和城市更新的示范基地。这一星火般的“创新型城市”将形成燎原之火,推动整个上海打造新的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