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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区正在推进一项认知障碍社区筛查实验,选择江苏路和华阳路分别对全体人群进行筛查,并对登记的老年人群进行整群抽样,同时对虹桥街认知障碍高危人群进行调查。同时推出三套项目,以查明社区认知疾病患者的基础,研究并建立包括科普、发现和转诊、认知干预和家庭支持在内的社区支持网络。
长宁区副区长许婧表示,城市老龄化程度日益加深,因此我们不能忽视大量有认知能力的老年人和家庭。认知疾病的病程持续10年甚至20年,对患者和家属来说负担太重。目前,国内的社会支持系统几乎是空·怀特的,所以公共部门必须有所作为。
长宁区被评为今年第二批全国居家养老和社区养老服务改革试点地区,中央财政投入试点资金2997万元。在制定试点方案时,与认知疾病相关的创新探索已成为最重要的任务之一。除了主要的民政部门外,区卫生部门也参与了认知疾病的试点筛查,并动员了几条街道的区精神卫生中心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为基层提供技术支持。这是长宁试点中值得特别关注的一个方面。
为什么认知服务很困难?
认知障碍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疾病,包括神经退行性疾病、血管性痴呆、混合型痴呆等多种类型。最常见的神经退行性疾病是阿尔茨海默病,占认知障碍总数的60%以上。
▲阿尔茨海默病无药可治,越来越多的人将注意力转向非药物干预领域。
阿尔茨海默氏病无法治愈,现有的临床药物只能在有限的程度上改善患者的生活条件。几乎所有的制药巨头都投入巨资开发新药,但失败的案例比比皆是。自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批准最后一种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新药美金刚以来,已经过去了将近15年。
药物研发前景不明,许多人将注意力转向非药物干预领域。近年来,国内社会更加关注认知疾病。作为“保险的基本对象”,痴呆和残疾人在公共政策中出现的频率更高,从事认知服务的社会组织和商业组织也更多。中国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城市上海今年首次在市政府的实际项目中提到认知障碍。计划全年在全市建设1000张认知障碍护理床位,探索认知障碍专业护理的操作规则。
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社会力量,在发展认知服务之前都存在几个基本问题:缺乏疾病发病率和诊断率等基本数据;病人往往是“看不见的”,很难找到他们并提供服务;社会支持不系统,服务提供者找不到合适的“站”。例如,如果一个有全职社区干预的社会组织不能与家庭、居委会、医院和护理机构建立联系并形成合作,那可能就没用了。
长宁区民政局局长张伟介绍说,长宁的愿景是从社区的“小侧面”入手,通过筛选获取基础数据,作为公共资源匹配的基础。同时,安排和动员社区的养老和卫生资源,构建一个闭环——从最初的社区宣传,到诊断前的早期筛查、社区预防,到诊断后的家庭支持、专业干预、护理机构入住等。这种小社区闭环对全社会认知服务体系的构建具有借鉴意义。
社区筛查的难点是什么?
参与认知障碍试点项目和“认知友好社区”建设的三条街道形成了三个不同的方案。
江苏路街道计划筛查居住在户籍的全体老年人。江苏路街道面积1.52平方公里,注册人口约5万人,老年人口占34.3%。排除一些“在家但不在家”的人。据估计,筛选对象的数量将在15,000至16,000之间。
华阳路街道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从辖区内21个居委会中抽取6名居民,分别纳入干预组和对照组,并抽取5000名登记老年人作为筛查对象,每组2500人。通过家庭自查、社区初步评估、初步诊断和专家诊断的过程,完成了对认知障碍患者、高危老年人和无认知障碍老年人的统计。样本不排除“在家但不在家”的老年人。
虹桥街试点项目的重点不是筛查,而是建立认知疾病的社区支持系统。不过,他们也会进行一轮有针对性的调查。主要方法是借助社区健康档案对1,900名老年人进行筛查和评估,其中1,600人通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门诊进行,其余300人由项目组人员进行评估。
▲上海完美老人服务中心在虹桥街开展的认知活动。
与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不同,认知障碍是一系列以记忆和认知功能受损为特征的综合征,其诊断过程相当复杂。上海精神卫生中心老年精神病学主任医师李霞(音译)说,一个专家通常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诊断出一个认知障碍患者,而且用于诊断的量表又厚又重。如果按照这一标准进行社区筛查,对专业人员的要求非常高,总体成本也太高。
根据华阳团队在李霞指导下设计的方案,抽样后,第一步是家庭自查,需要几分钟完成量表的自测。有两种量表:早期痴呆筛查表ad8共8个问题,或李霞基于ad8改进的脑健康自评问卷,共10个问题。自测量表简单易懂,耗时少。自我测试结果显示,处于危险中的受试者进入第二阶段,这需要经过专业培训的社会工作者或社区医生来操作。他们主要使用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ca),平均大约需要30分钟。moca确定的高危对象进入第三阶段,全科医生进行初步诊断,诊断确定的认知障碍患者进入最后阶段,即专科医生准确诊断并确定认知障碍类别。
在社区一级进行筛查的目的不是一步就做出准确的诊断,而是通过家庭、社会工作者和全科医生筛查出具有不同风险水平的对象,最后由专家完成准确的诊断。在这一过程中出现的角色包括街道干部、基层社会工作者、专业社会组织、社区医生和区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专业医生,他们都履行自己的职责,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长宁区考试结合了民政和卫生两方面的力量。前者了解基层群众的感受,善于基层动员,而后者有专业技能,能够控制科研水平。
筛选出有认知能力的病人,然后呢?
“如此大规模的社区放映在我的印象中是前所未有的。”长期关注老年人健康事务的上海健康与健康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丁汉生告诉记者,很少有人愿意做社区筛查,一方面是因为难度大、费用高,另一方面是考虑到更重要的问题:筛查完高危对象和患者后,配套服务能跟上吗?“如果筛查结果只给病人和家属一个标签,难道你不想要医院、护理机构和家庭支持,这对他们来说不是更痛苦吗?”
虹桥街以配套服务为主。虹桥街道办事处副主任郭凯表示,今年以来,虹桥街道已经梳理了辖区内的认知服务资源,将养老院、社区医院和日托机构纳入认知服务链。翻新疗养院,增加认知区,并安排数十张认知床;与辖区附近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区精神卫生中心和医疗机构合作,确保认知疾病患者的渠道畅通。该街道还计划让超市、银行、餐馆和其他社区单位加入“认知友好社区”运动。
▲上海完美老人服务中心在虹桥街设立认知障碍家庭支持中心。
虹桥街是上海为数不多的具有认知干预服务经验的社区之一。自2014年以来,街道与专业社会组织上海完美老人服务中心和上海建爱公益发展中心合作,开展了多项认知疾病社区预防和早期干预项目,包括完美家庭支持服务项目、建爱“建爱站”剪纸活动和“记忆学校”认知疾病预干预课程。京美是参与这一认知实验的社会组织。他们在街上设立了一个“认知家庭支持中心”,为病人和有需要的家庭提供专业服务。
“社区服务最害怕传播辣椒面,尤其是认知群体,他们比普通人更少参与社区活动。我们近年来最大的感受是锁定人群太难了。锁定人群是提供服务的前提。”郭凯说,分级社区筛选可以解决这个难题。"让我们在分配资源和设计项目时变得更积极、更有针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