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4905字,读完约12分钟
描述:窦娥的剧照
描述:丁(被调查者照片)
据《青年报》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搬运工,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搬运工。我想改变舞台上的旧节目,把传统变成当代先锋的表达词汇,让更多年轻一代接受。
“在各种感觉中,最让我兴奋的是与梦最接近的感觉和情感体验。就在英国作家玛丽·雪莱第一次从《弗兰肯斯坦》中得到灵感的时候,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迅速地从她心里闪过,这使她很高兴。”这是中国年轻的戏剧导演丁谈起他的电影《弗兰肯斯坦的冰与火》时的激动表情。
该剧将于4月29日至5月1日在2019年上海静安话剧谷登陆,给导演“最接近梦想的感受和情感体验”。该剧以“凯”国际剧团为创作团队,演员来自法国、波兰、比利时、希腊、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委内瑞拉等国家。这一次,丁作为一个纯粹的“导演”导演了这部跨国剧的创作。
描述:醉梦和不朽的剧照
描述:拥抱麦克白的剧照
1990年后的丁是戏剧界一位颇受欢迎的年轻戏剧家。他得到了孟京辉导演和国际戏剧大师尤金尼奥·巴尔巴的认可,得到了曾与他在同一舞台工作过的黄波的称赞,被史航称为“舞台剧金童”,并多次获得“年度新戏剧家”提名。28岁时,他被业界称为“中国新一代青年戏剧导演的领军人物”,美国国际戏剧杂志《场景4》也将他评为“一代闪耀之星”。
作为一个演员,在舞台上,他有无限的爆发力,或者他疯了,或者他隐忍着严肃,他的激情被肆意宣泄。作为导演,他的作品有《拥抱麦克白》、《窦娥》、《醉梦与不朽》等。融合传统与当代、西方与东方的艺术精髓,从风格与时代的角度解读经典,这是当今中国戏剧界不可忽视的一股快速力量。
丁对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他所创作、导演和演出的作品身上。该剧虽然改编自关汉卿的《窦娥·元》,但它是一个实验性的先锋,以一种超越悲苦的方式对命运进行了追问和反思,传达了强烈的个人表达和广阔的世界观。丁大胆地将中国戏曲的文本和技法与西方现代哲学思想和实验形式相结合,使具有了觉醒命运、主动献身的意识,这是丁对戏剧和世界的独特态度。
qa生活周刊×丁
开创中国戏剧新节目
问:让我们从《弗兰肯斯坦的冰与火》开始,该片将在静安话剧谷上映。有没有压力要以导演的身份出现,不参与演出,不与外国演员合作?
答:与“齐”国际剧团合作的《弗兰肯斯坦的冰与火》于2018年8月在波兰首映。这次将在上海观众面前亮相的版本是它的“升级版”。舞美、道具和戏剧结构将会有新的变化。我希望它能再次释放出一种活力。的确,我也觉得自己成长得很快。每天在排练场地协调来自不同国家的演员的时间表和文化习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作为一名导演,我必须考虑所有人的情感,也必须面对艺术创作方法的考验。
问:在2017年的乌镇戏剧节上,你编剧、导演和表演的窦娥创造了8分钟售罄的奇观。同年,因为这部剧,你被提名为静安戏剧谷一剧奖的“新导演”。传统与现代、西方与东方戏剧诠释的结合是你提倡的创作技巧吗?
我在实验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起初,我开始爱上北京师范大学戏剧俱乐部的戏剧。然后,我进入了孟京辉戏剧工作室,作为一名孟京辉导演的演员,我开始认真学习表演创作。接下来,我被丹麦戏剧大师尤金尼奥·巴尔巴邀请到奥丁戏剧公司学习。和Barba一起工作,我亲身体验了国际先锋戏剧鼻祖的工作方法和创作方法,学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逐渐成为我的风格之一。我所探索的是一种具有中国独特审美精神的当代戏剧表演“新模式”,这是一种跨文化交流。戏剧的这个概念可能不仅限于表演,还可以延伸到社会学和心理学。它不局限于某个国家,而是可以跨文化和跨国界的。因此,在弗兰肯斯坦的《冰与火》中,你可以听到中国歌剧、波兰民歌、法国小调和巴西音乐。在这部作品中,不仅有奥丁剧团的血,也有我们中国传统文化的血,甚至有像导演孟京辉这样的中国先锋戏剧的血。
问:你定义的中国戏剧“新节目”有固定的模块吗?
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住在国外。这些经历让我认同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中国人。我想从中国传统文化和东方戏曲传统中找到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最新表达方式。我是这样一个搬运工,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搬运工。我想改变舞台上的旧模式,把传统变成当代先锋的表达词汇,让更多年轻一代接受。
感谢这个时代
问:许多演员表演得比其他人好。你为什么开始导演?
当我在大学戏剧俱乐部的时候,我总是把演员作为我的人生目标。如果我能翻译我生命中的300个角色,那对我来说将是一次完整的经历。我慢慢地踏上了导演的道路,这与几位老师有关。这离不开导演孟京辉的鼓励,我在他的工作室里锻炼。还有导演尤金尼奥·巴尔巴,他是世界级的戏剧大师。他和他的演员从20多岁就开始合作,一直合作到将近70岁。我也渴望与我的同伴和演员建立这种深厚的友谊。导演就像手里拿着火炬走在前面的人。他是一个领导者,需要足够的勇气。
问:你的人生导师,也就是在你的戏剧创作中帮助你最多的人,除了孟京辉和尤金尼奥·巴尔巴,还有谁?
还有我的母亲,她现在塑造了我。她是艾滋病专家。她经常从科学研究的角度审视我的戏剧,她的观点非常尖锐。读完《拥抱麦克白》的最早版本后,她甚至变得怒不可遏。起初,我也会反抗。从事科学研究的人是特别理性的人。她怎么能理解我们的情感创造呢?但是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也发现她是一个非常中立的观众,她不是一个主观的观众。
问:从孟京辉的一名演员到成为丹麦奥丁剧院项目中唯一的亚洲演员,他现在是一名年轻的导演,成绩不多。你的艺术道路一直都很开阔。你如何看待机遇?是因为你足够努力还是因为你很幸运?
我的运气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这些话对我来说太重要了。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我遇到了高尚的人和最好的时光,这样我就可以有所成就。也许,每个人都从不同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人们会认为我很幸运。事实上,我认为我是一个非常努力的工作者。我妈妈从事科学研究,她的工作态度特别严谨。我从小就看着她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研究病毒。我童年的记忆是闻着老鼠的味道长大的。她对我有很高的要求,我也会以严谨的思维探索前沿的戏剧创作。科研精神必须是勤奋和开拓。对于戏剧创作来说,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方法。我不得不读很多书,进行理性分析,甚至牺牲同龄人的游戏时间。也许这种做好事的意愿太强烈了,相应的资源会离你更近。要说谢谢,我只能说感谢这个时代。中国文化在国际戏剧舞台上已经缺席太久了。是时候利用中国文化的主导力量,让它在世界舞台上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用90后的方式表达中国文化
问:作为20世纪90年代后中国的新一代戏剧导演,你应该扮演什么角色,能做些什么?
答:我认为先锋是那些举着火炬的人,也就是一群不断突破自我的人。对我影响深远的是,在2014年乌镇戏剧节上,我出演了孟京辉导演的《女仆》。看完这部戏后,导演尤金尼奥·巴尔巴对我说:“看到你,我对你们国家的戏剧有所期待。”这个评价太高了。那时我二十出头,真的是瞎了。巴尔巴,作为一个国际戏剧大师,他怎么能在我年轻的时候对我做出这样的评价?我怎么能?这句话也让我不得不努力工作,不辜负这个评价。我特别不想让那些给我机会的人失望。后来,我去丹麦和巴尔巴导演一起学习,并在一个剧团里演出,这让我更加痛苦。我接受的戏剧训练比不上其他人。如果我想在短时间内赶上别人,我必须在排练厅不断加强体能训练。那时,我不知道自己私下流了多少眼泪。事实上,成为中国戏剧的先驱并不容易。但我认为,既然有一件事已经确定,我们就必须坚持向前迈进。
问:《窦娥》在剧本、舞台结构和表演方面都令人印象深刻。如果我们死了,我们不会放弃斗争的权利。这个表达的意图是什么?它反映了90后对生活的表达吗?
答:我认为这是90后的声音。我们生来就有一种勇气,这种勇气让我们能够冲破传统的束缚,把一些陈腐的旧思想抛在脑后。90后在一个非常自由的环境中成长。例如,我从小就和妈妈一起在美国生活和学习。世界很早就向我们开放了。我们熟悉西方文化,同时我们对东方文化也不陌生。对我来说,东西方文化没有界限。这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国家,互联网让世界变得非常小,没有任何地理界限。我们喜欢最自由的表达方式,我们只选择当前语言形式中最合适的表达方式,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我认为目前,1990年以后,1970年和1980年以后的一代人已经摆脱了对西方文化的崇拜。我们熟悉西方文化,我们不会过分迷信和全盘接受,而是会从一个更辩证的角度来看待它。和我一样,我在美国长大,上大学学习西方心理学。我可能更熟悉西方文化,但对中国传统文化却相当陌生。这给了我一种危机感。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必须有我的身份。为此,我开始大量学习和研究中国戏曲和中国传统文化。我需要以自己的方式接近和理解我们的中国文化。
我心中有一个相对清晰的答案。我出生在对抗中,对抗我自己的命运,对抗我自己的不成熟。你不停地问关于生活的问题,寻找存在的意义。这种慢慢形成的世界观和价值观让我意识到戏剧离不开疾病,如果你做那些肤浅的努力,戏剧就没有意义。我可以像我妈妈一样成为一名外科医生或者做科学研究。我选择戏剧并站在舞台上的原因是为了与世界、我自己和观众发生碰撞,这样他们就可以用更直观的思维去思考和影响更多的人。
问:你认为作为一名90后导演,你会用适合90后的舞台来表达你的词汇吗?你想怎么告诉你的同龄人?
我认为一开始没有固定的词汇。1990年以后,就没有“固定”这个词了。它必须寻求更广泛的表达空对更大自由和思想自由的追求。因此,在舞台形式中,有太多的方法可以使用,它们总是流动的。我不认为舞台上有什么做不到的。这是一个艺术跨越国界的时代。我现在才28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很难给它下定义。我是一个不断流动的自我,一个不断成长的自我。当导演《拥抱麦克白》时,我只想表达四个词——自由成长。有人认为那部戏是90后青年的杰作,评价特别贴切。最近,我们又要排练这出戏了,我还在犹豫。那似乎是我,但似乎不是我。我就要从20岁变成30岁了。这种感觉特别有趣,好像30岁的人在和20岁的人说话。当时,它特别天真,但也非常坚定,完全绝望。就像我在里面创作的一句歌词:“即使是一条不归路,我也不会偷生。”我将与世界和整个宇宙战斗。即使我失去了一切,我也会转身离开。”
问:中国年轻的戏剧舞台上,到处都是成功的80后导演,但90后导演仍在崛起。你认为他们的地位如何?在中国当前的文化背景下应该做什么?
答:当然,中国有太多优秀的戏剧导演,这是值得学习的。我和80后的戏剧导演王辉谈过。他对我很好奇,我也对他很好奇。别看差别,但它确实不同。我想做的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我的舞台表现相对自由,但我内心承受着更多的压力,无论是碰撞还是矛盾。也许是因为我曾经学过心理学,所以我经常倒回去。回顾我的童年和成长环境,为什么我现在塑造了我?我怎样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好?我母亲是我四十多岁时生的。他们出生在四十年代,而我出生在九十年代。也许这个家庭背景和成长环境让我成熟了。
我认为1990年后的自由和创新可以使中国文化更加多元化。窦娥去年刚刚出现在伦敦南岸艺术中心的舞台上。英国观众震惊了,评论说这是东方风格的安提戈涅的叫声。观众会用自己的大脑来讲述故事,理解中国人的故事,并产生共鸣。我认为这是一个推广中国文化的好机会。西方观众已经习惯了变脸、舞狮和中国京剧。是时候看看当代中国戏剧了。我们有责任以最具开拓性、实验性和当代性的方式来改造中国传统戏曲的精髓和我们祖先的瑰宝。
1990年后,这个传统可能离我们太远了,但对我来说,我们祖先的财富实际上是目前最具开拓性的东西。用西方戏剧方法进行解构,找到一种更有价值的与中国传统戏曲对话的方式,是一个创新的词汇。像丹麦的奥丁剧团和日本的铃木中之剧团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演员体能训练系统。事实上,与国外相比,中国传统戏曲的训练方法是最具开拓性和实验性的。例如,当我们的祖先唱歌剧时,他们移动他们的身体,站起来,想先向左后向右,这是一个特殊的科学原理。皮娜鲍什的欧洲戏剧和舞剧院强调了这一原则。如果你想向左走,你必须先向右走,然后绕过去。事实上,我们的祖先在他们的宝箱里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