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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到右是王星、李卫长、张定浩和雷小雪
张定浩以新书《专业与业余小说家》为嘉宾参加了思南读书俱乐部,与评论家李卫长及团队成员王星、雷小雪共同探讨了文学阅读、文学批评与文学创作的关系。
写诗的评论家
诗人通常被认为是感性的,而批评家是理性的。然而,作为一个诗人和批评家,张定浩说诗歌创作和批评写作是内在相通的。他认为写诗“也需要情感逻辑,是一个理性参与的过程”;批评是“诚实地描述一种激情,而不是解释它。”他们都用语言搭建了一个平台,试图沟通,“从我到你,从你到我”,用最简单的方式建立一个文化共同体。“我认为普通读者在写作时总有一个隐含的对象,而在写诗时,我可能会想到更亲密的对象。我已经和一个更亲密的人达成了某种交流,但这始终是一个对话的过程。”张定浩说。
张定浩
对于张定浩所说的“俗”,雷小雪也提出:“诗人也是好的,俗的是他实际上应该是一个哲学家。”无论什么风格,都应该有哲学家的思想。”雷小雪说,诗歌可以完美地隐藏他的观点,但文学批评需要直言不讳和犀利。作为一个诗人和评论家,张定浩如何处理两种不同的身份?
对此,张定浩说,“写评论就像工作一样。你有办法。你知道该读什么书,每次都为自己挖一个大洞,但这毕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但是写诗是一件很虚无的事情,所以我写得很少,不懒。我在等待诗歌的到来,它不同于评论。我可以控制评论,而诗歌有时是你无法控制的。”
诗人、评论家和酒徒,这是评论家李卫长眼中的张定浩。“这是一个对饮酒非常认真的人。写评论的时候会有多严肃是可以想象的。”作为一个真诚的“批判批评家”,张定浩在写文章时实际上消耗了很多。当他写评论时,他将从一个文学概念和一个思想进入,而这一段在今后的写作中实际上很难重复。”例如,当他谈到苏童时,他会提到小说的策划;当谈到马援,它将讨论一个作家如何反复影响某个主题;评论余华会提到社会新闻是如何进入小说的;在分析阎连科时,主要集中在“善”和“恶”的概念上。
李卫长
李卫长说,张定浩通过批判性写作谈论小系列、文本和现实。他能够感知“文学问题”,并清楚地解释这些“问题”,比如什么是爱和同情,小说家的任务是什么。同时,作为诗人,张定浩的诗歌也得益于对传统古典诗歌的学习,如《古诗十九首》。他对语言的敏感使他对自己的语言极其挑剔。“诗人最清楚语言的界限在哪里,语言的界限在哪里。”
我爱一切不完整的东西
雷小雪大声朗读了张定浩的诗《山》。她提到第一次阅读是一个枯燥的场景,但仔细阅读后,她感觉到诗人内心的挣扎,即想拿却不敢拿,想上去却不上去,想说却不说,想沉默却不愿沉默的纠缠。“到时候,我们就下山,走在危险的湖上,找个温暖的地方唱歌。”有了这样的陈述,诗人如何表达他的感受,最后又如何处理?
雷小雪
王星也分享了她的阅读经验。她认为爱情是在张定浩的作品中显露出来的。正如海明威所说:“最好的作品是爱情,一个好的作家把世界上的苦难变成爱情是有意义的。”那么,什么是爱?张定浩说艺术最不应该达到的是爱。当我们阅读优秀作家的作品时,我们都会“遇到”爱情。他曾写道:“爱最重要的本质是放弃异议者的孤独存在,消除自我的过度强大,感受差异和复杂性,洞察自我,而不是解释他人的生活。”李卫长说:“爱意味着消灭你自己,也就是说,当你放弃自己,但不要求任何回报时,你就处于爱的最佳状态。”
“放弃我生命的一半,拥抱我一生的抱负。夹竹桃落在草地上,是一个刚刚醒来的风车;静止多年的水慢慢地变成了冰。我喜欢你突然捂住我喋喋不休的嘴,教我保持沉默。”节选自张定浩的诗“我爱一切不完整的东西。”李卫长说这首诗是诗人张定浩对爱情的完整诠释。夹竹桃、草、风车、水和冰的图像被排列起来,诗人正在描述这些不完整的东西,但是读者似乎不知道隐含的对象在哪里。“半途而废,一生拥抱梦想”这句话具有强大的爆炸力。李卫长解释说:“在我的诗歌中,我一生中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这可能是由于客观原因或我自己的退缩。我选择放弃,不是因为我不知道它的美丽,而是因为我知道它,但我别无选择,只能放弃,这样我才会有渴望的生活。因此,第一句有“in”,第二句没有“in”。如果你有足够细腻的情感体验,那些对爱情充满想象的人尤其能理解这两首诗。”
“好的评论可以清理书架”
王兴在《专业和业余小说家》一书中提到,张定浩写道,文学批评的要素之一是锻炼和加强我们的内在视野,使之更加精确、细腻和严密。因此,张定浩发出呼吁,建议所有喜欢文学的人应该多看评论。因为如果读者只是无序地大量阅读,缺乏对某一领域书籍的评价标准,他们将永远停留在平面上,难以深入阅读。张定浩再次强调了文学批评的作用:“一个好的评论是帮助你清理书架,让你知道那些书在哪里。”
王兴
对于读者来说,文学批评是区分标准和提高阅读判断的扶手。那么文学批评对于创作小系列有什么意义呢?李卫长指出,对于批评家来说,“写作和阅读是一个不断发现自己无知的过程。”他引用诺贝尔奖获得者布罗德斯基的例子。“为了接近20世纪最伟大的灵魂奥登,布罗斯基用奥登的语言英语写作,因为只有用他的语言才能找到所谓的文明语境。”布罗斯基说,这就是文明的含义。”李卫长说,这正是张定浩在他的作品中所说的“不断建立认知谱系的过程”,这是一个不断消除和重建自我的漫长过程。
张定浩认为,文学批评没有具体的标准。他借用了古希腊神话的一个比喻:“一个强盗搭起一张床,把人拖到这里。”如果没有床,你会被加长。如果它比这张床长,你的腿就会被锯掉。那张床是规矩。我认为一个好的批评家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强盗’,拉一个作家必须符合他自己的标准。”张定浩说批评家不一定要和小说家交流。每个作家在写作中都有自己的逻辑,所以他不需要被纠正。正因为如此,他在写作时“消耗了很多”,他不仅要学会各种表达方式,还要掌握作者的努力和预期标准。
现场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