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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和一瓶酒是我们防疫的保证;手机和电脑是我们的战斗阵地;一张嘴两条腿是我们战争和流行病的武器……”3月13日,在上海召开的第50届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上,九厅街贝尚湾社区社工葛超军身穿志愿者背心,作为社区一线工作人员的代表坐下来,向大家讲述社区战争和流行病的故事。这次非同寻常的行动让社区基层工作者站在了聚光灯下,与她一起,他们为公众所知,也为社区防疫控制的“松江实践”所知。最近,葛超军成了网络红人,而她服务的九厅街贝尚湾社区也做了一次热搜索。社区里不时会有媒体人拿着相机和麦克风,许多兄弟会来向他们学习并提问。
一个社区就是一个社会,而贝尚湾社区的实践也是松江基层工作者抗击疫情的缩影。当抗击疫情的战斗进入后半段时,“对外防务投入”成为重中之重。这里有245名外国“居民”,包括202名韩国居民,占整条街韩国居民总数的35%。贝尚湾社区自始至终都很小心,团结不同国家和不同肤色的居民,建立一个命运共同体,你有我,你也有我。为此,我们采访了社区管理者、基层社会工作者、居民志愿者和外国居民,请他们发表自己的意见,告诉他们如何编织一个封闭、牢固的防控链,从而实现一站式接力、一站式配送、全闭环、连续链。
住宅区党总支书记:无缝连接并保持最后一级
做好外国人回沪疫情防控工作是一项“一站式”服务,一点一点对接、环环相扣,社区承担接力赛的最后一棒。如果做得好,就会形成一个封闭而牢固的“闭环”,如果出了一点小差错,以前取得的成绩就白费了,压力和责任是可以想象的。作为贝尚湾社区的负责人,袁培芳说她没有退路,必须保持最后一关。
问:目前在贝尚湾的外国居民返回上海的情况如何?
我们的社区在九亭北部有良好的环境和高标准的服务,所以它吸引了许多外国居民。目前,有88户人家有245名外国居民,还有15户人家没有返回。
问:如何充分掌握外国人的信息?
答:我们有居民信息表,2000多户居民的信息是居委会干部挨家挨户收集的。从1月23日开始,我们每天都通过电话、微信和上门查看居民信息,调查范围逐渐扩大,从武汉到湖北,覆盖到所有居民。现在每天都有居民返回上海,我们的信息也在不断更新。我们的外国居民基本上都是永久居民,平时大家都很熟悉。目前,我们一直在与尚未返回中国的居民保持联系,当他们回来时,我们会提前得到通知。
问:如何避免遗漏和隐瞒的情况?
答:你不能不提交报告就进入社区。我们对返回上海的居民采取了“六个一”的控制措施,即电子健康信息表、通知信、隔离承诺、14天健康监测表、家庭隔离服务清单和云网络。只有当所有信息都被注册和验证后,您才能进入社区。如果有通行证但不是同一天,我们会检查他前一天去了哪里。所有的居民在进屋前都需要量体温并出示通行证,加上面部识别,三部曲是必不可少的。“问:社区如何做好移民的家庭隔离工作?目前,每个街道和城镇都有志愿者在机场服务。我们一天24小时值班。被遣返的居民需要居民委员会、卫生服务中心和物业人员在场。登记完成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务人员会到居民家中查看他们是否符合居家隔离的条件。那些与返回上海的居民有过接触并一起生活的人需要被隔离。在隔离期间,我们要求他们每天在家测量两次体温,并在小组中报告。我们的志愿者每天上门两次,收集垃圾,送快递,送食物和外卖。他们还负责为他们填写加油卡,这样他们在生活中就没有烦恼了。当隔离时间到了,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将派人到他们家检查,以确保他们的身体状况符合要求,然后再签发家庭隔离释放表。
问:如何缓解外国居民的焦虑?
答:我们会打电话或发微信向他们解释,比如,他们会问一个家庭成员是否来自集团重点防控区域等。,并在群体中传播焦虑。我们会耐心的解释他们的疑惑,告诉他们他们已经仔细的调查过了,最后请发布消息的居民在小组中解释自己,这样大家都可以放心。
“网络红”社会工作者:一张嘴两条腿是我们的战争武器
“我现在是‘网红’,我的亲戚朋友把我的手机都炸了。”看到记者,葛超军开玩笑地说道。3月13日,葛超军在第50届上海市卫生防疫新闻发布会现场直播中,作为社区一线工作人员的代表,介绍了九亭街贝尚湾社区的卫生防疫措施。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葛朝军回想起来总是很兴奋。
问:你是什么时候被通知和邀请参加我市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的?
答:准确地说,是在3月10日晚上,也就是3月11日凌晨。民政局打电话来了解我的日常工作以及社区针对疫情采取的防控措施,然后告诉我可能有机会参加市里的新闻发布会。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意外,我感觉像做梦一样。我没想到在加入社区工作三年后就有这样的机会。后来我了解到他们以前做过基层社区防疫情况的调查,他们对我们的工作非常认可。
问:在疫情防控期间,你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答:我们从1月23日开始参与疫情防控,24小时待命。每个人都彼此分离,非常团结,只有一个信念,所以我们应该保护我们共同的家。我们平时的工作内容并不难,无非是掩预约登记,对进入上海的人进行信息核实,对与世隔绝的人进行日常护理等。,但是一切都应该认真对待,没有半点差错的余地。
问:你为参加本次新闻发布会做了哪些准备?
答:我知道我不仅代表贝尚湾社区,也代表在千千社区第一线工作的数千名普通工人。领导和同事帮助我思考我演讲的内容。我们的共同目标是充分利用这短短的几分钟展示我们基层工作者的形象。3月11日,我被告知我从3月12日开始准备我的演讲和演示材料,一直到3月13日的新闻发布会早上还在修改和调整,所以时间还是很紧。
问:请简要描述新闻发布会当天的场景。
那天下午2点开始直播,我们很早就过去了。因为我要发言和展示材料,我来到了最后一个地方。虽然我们在社区里做得很好,但是当舞台下那么多摄像机对准我的时候,我的手心还在流汗。
问:那天你穿了一件志愿者背心。你特意穿的吗?
答:是的,因为这是我职业的象征,也是我们基层志愿者的骄傲。在新闻发布会那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认出了我的着装,这让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我们都是防疫人员,不分国界,你我不分职位或年龄差异。
问:记者招待会结束后,你周围的人如何评价你的表现?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这个视频我自己已经看过几次了,我很自豪。然而,我在工作中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心脏。正如我在新闻发布会上所说,一个面具和一瓶酒是我们的防疫保护;手机和电脑是我们的战斗阵地;一张嘴两条腿是我们战争和流行病的武器。“我会遵守我的诺言。
问:你认为疫情爆发后社区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觉得每个人都更加团结了。无论是业主、志愿者还是居委会干部,在疫情期间,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社区的温暖。3月16日,我们社区的业主自发捐款7000多元,向志愿者和一线防疫人员表示慰问。
社区志愿者:与家人通宵翻译承诺书等文件
在新闻发布会上,葛超军展示了韩文、日文和英文版的防疫通知、承诺书、健康信息表等文件,令在场媒体大吃一惊。多种语言的横幅很常见,但很难主动将通知和承诺翻译成多种语言。朴敬子和她的女儿是韩国和日本文件的翻译。朴敬子是贝尚湾社区的所有者,也是一名拥有47年党龄的老党员。
问:你什么时候接到翻译任务的?
一天晚上,我接到社区袁的电话,她问我能否帮忙翻译一些文件。听完之后,我立即同意了,并且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仅要做,而且要快。一方面,我是一名老党员,这是我的光荣;另一方面,语言是沟通的桥梁。对于外国人来说,如果他们能看到用他们的母语写的承诺书,他们会感到温暖,觉得我们和他们站在一起。既然我们想让他们签字,我们就必须确信和明确,这样他们才能更好地理解和配合我们的工作。
问:我听说你不仅自己参加了,还动员了你的女儿参加?
是的,因为我是韩国人,所以当我懂韩语和日语的时候,我就不专业了。我想向我女儿寻求帮助。她在日本学习过。我当时打电话给她,命令她那天晚上必须翻译。她在晚上10点左右发给我,然后我稍微整理了一下。11点左右,我把翻译好的韩文和日文文件寄给了袁,刚好赶上第二天。
问:我听说你也是一名社区志愿者,为抗击艾滋病做了大量工作。
我的手机一天24小时都开着。每当社区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平时,我做一些琐碎的事情,比如在门口站岗,帮我量体温,发通行证,和“小蜜蜂”一起在社区巡逻等等。因为我的腰不太好,每次出门,我都要多穿一条腰带才能走路。虽然有时我很累,但我的心是充实的。
问:你认为志愿服务的意义是什么?
我在2012年搬到了贝尚湾,并在这里住了8年。刚搬来的时候,我调了党组织关系,因为我经常参加党总支的活动,和袁他们很熟,而且他们平时相处的很像一家人。疫情爆发后,社区干部每天加班,几乎两个月没有休息,这让我很心痛。所以我报名成为了社区志愿者,我很乐意帮助他们减轻负担。说志愿服务的意义在于帮助他人,获得他人无法体验的快乐。
[/s2/]韩国居民:“当我回到这里时,我感觉我要回家了”[S2/]
对于贝尚湾的韩国居民曹恩珍来说,这个春节可谓是一个“转折”。在中国疫情爆发之初,她带着两个儿子回到了韩国。结果,那里的检疫期刚刚结束,韩国出现了疫情。她带着孩子回到了上海。在此期间,大儿子被带到医院检查他是否因体温过高而被感染,这可以说是“曲折”。然而,通过这次经历,她对她生活的社区和她的邻居有了更深的了解。采访当天,曹恩珍特意带了一包零食给居委会的工作人员:“他们来我家的时候,连口水都不会喝。”我要感谢他们没有找到机会。”问:在疾病爆发前,你和社区里的邻居有过互动吗?我家在贝尚湾已经住了将近四年了,因为我丈夫在上海工作,我的两个孩子现在在这里学习,所以我们定居在上海。我们通常和其他邻居相处得很好,社区一直很关心我们。
问:我听说你在疫情期间穿梭于中国和韩国之间,经历了一些波折。你能简单介绍一下这次经历吗?
答:1月19日,当我听说中国疫情严重时,我带着孩子回了韩国,我丈夫留在上海工作。出乎意料的是,回到韩国后,我们周围的人以为我们是从中国回来的,这很不安全,对我们的看法也不一样,所以我们整天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敢去,但还是有人在说我父母的闲话。因此,我真的很后悔回到韩国,我觉得我回到上海就要回家了,即使我回来,我也会被隔离14天。
问:你从韩国回到上海的旅途顺利吗?
我们于2月29日返回上海。那天,我们在韩国机场停留了两个多小时,又回到浦东机场检查了两个多小时。因为大儿子穿了更多的衣服,而且他的体温高于正常范围,他被隔离进行新型冠状病毒测试。当时我非常紧张,特别担心孩子,但我还是不得不尊重中国的防控措施。幸运的是,我的大儿子五天后回家了。
问:外国人回到上海必须接受14天的家庭隔离。他们这次是怎么熬过来的?
答:我们回到社区后,社区非常关心我们的情况。在隔离期间,他们不仅帮我们倒垃圾、买菜、快递,还每天发微信关心我们的情况,询问孩子们的健康状况。中国的社区让我们感到温暖。与韩国相比,中国的控制更加严格。现在我的父母在韩国,他们说在韩国没有对检疫人员的监督和回访,他们也不能保证他们在检疫期间的生活。
问:隔离期间与居民委员会的沟通是否顺畅?
答:在隔离之初,我们对社区有很多不理解。例如,当我们看到我们的垃圾被特别消毒,我们觉得好像我们已经“特别处理”,感到非常不舒服。我丈夫没有回韩国,但他也需要和我们隔离,这是非常不人道的。后来,社区工作人员耐心地向我们解释说,因为我丈夫在机场接我们,并且和我们有联系,所以隔离也是必要的。在这期间,居民委员会成员每天都打电话来关心我们的生活,志愿者每天都忙着为我们服务,这真的很感动。现在我们的隔离期结束了,在这场流行病之后,我们对社区工作有了更好的理解。我还告诉孩子们,将来每当社区需要时,我们应该主动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