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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多数“80后”一样,庄颜从来不离开手机。其他人不时地刷朋友圈。在她刷朋友圈之前,她“需要刷一次社区交流”。
年轻的庄彦已经当了16年的社区干部,其中5年担任过居民区党支部书记。今年2月,这个名为“社区链接”(Community Link)的嵌入式平台首次出现在微信上,庄燕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社区工作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庄彦所在的宝山区月浦镇宝月上元小区是首个使用“社区沟通”的试点小区。截至今年7月,“社区沟通”已在宝山区居民区开通,包括7万多名居民用户,其中党员1.7万多人;与此同时,村庄版的“社区连接”将很快推出。
什么是“社区沟通”?宝山区社会建设办公室开发的这个平台不那么容易描述。对社区居民来说,这有点像微信公众账户,有点像聊天组,也有点像在线服务大厅——所有这些功能都可以在社区连接中使用,但不是全部。
在“社区沟通”中,小区秘书的身份更像是一个“群体主人”。作为一个“团队领导”,意味着他们需要用一些不同的想法来做社区事务。在某种程度上,“群体业主”符合社区住宅区书记的理想位置。
这正是宝山区推动“社区传播”全覆盖的初衷。宝山区委书记王红表示,“社区沟通”不是一个简单的网络平台,而是要成为“完善以党组织为领导核心的基层治理结构的有效载体”,突出“基层党组织在引领价值、组织动员、配套服务、协调凝聚人心等方面的作用”。
那个“熟人”去哪里了?
庄燕的社区在2013年开始大规模迁入,其中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对于这些平日早出晚归、周末外出或在家的居民来说,“居民党组织”甚至居委会都是陌生的。
对于庄彦这样的社区干部来说,新的社区结构和居民构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考验。16年前,当我第一次开始我的学生生涯时,旧社区里有一个“熟人社会”的影子。但是时代变了,新的社区不再是这样了。
社区里也有热情的人,但他们总是在那里。吴淞新城居民区党支部书记魏松经常质疑社区组织的“居民自治”活动为什么总会有一些老面孔?"
在保山这样的快速城市化地区,“陌生人社会”的形成相对较快。与此同时,大多数居民已经上网。对他们来说,传统的交流空厅不再是主流。如果你不遵循“网上冲浪”,你甚至可能被迫流于形式。
一位党员干部坦率地告诉记者,即使他自己按照“双重报告”的要求向社区党组织报告,也很难避免“走过场”的嫌疑,毕竟线下参与的渠道是有限的,很多上班族在忙的时候忘记了这个问题,但最终效果并不好。
“在网络时代,面对新的社会结构,社区基层党组织如何整合社会、服务社会、引领社会?”宝山区委副书记周志军多次表示,这是基层党建工作必须应对的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
另一方面,与社区离线接触的减少并不意味着居民不需要社区。"这一年龄在30-39岁的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正等着看。"宝山区社会建设办公室主任张发现,居民,尤其是上班族,并非没有参与社区的愿望。相反,他们对交流和社区民主的需求只会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增加。然而,受时间和空的限制,传统的线下沟通渠道已经难以满足这些愿望;在传统的社区治理框架下,居民参与社区事务可能还不成熟。
这也是社区党组织需要有所作为的地方。党组织需要赢得社区中的“存在感”和“认同感”,建立一种联系群众、服务群众的新方式——用网络时代的话说,他们需要“圈地散”。
引入“社区传播”是一种“圈粉”的尝试。
粘度从何而来?
“社区连接”的二维码以海报的形式印刷,张贴在各个社区的醒目位置,很快吸引了大量居民的注意力。但对于"群主"庄燕来说,下一个考验即将到来:如何确保居民不"退出群",平台不"掉粉"?
这也是“社区连接”的设计者考虑的一个问题。就像操作微信公众账户或移动客户端一样,通过短期推广快速“圈粉”并不难,维持长期用户忠诚度和活动也很难。社区干部明白,自从引入“社区沟通”以来,它能否“粘”用户就意味着社区党组织能否“粘”居民。要“粘粉”,光靠新鲜显然是不够的。他们需要提供更多的东西。
“社区连接”平台中嵌入了九个功能模块。对庄彦和宋来说,最明显的变化是他们从“八小时秘书”变成了“二十四小时秘书”。
“社区沟通”中的一些“我周围的事情”模块类似于在线投诉和维修平台。居民在社区中发现任何问题时都可以拍照上传,并要求社区干部和物业协调解决。根据“社区沟通”的使用规则,居住区党组织或居委会负责人必须在48小时内做出正式答复,并开始解决问题,或交由相关部门协商解决。
但实际上,很少有社区干部会等48小时。“一般来说,当你看到居民反映情况时,你最多应该半个小时回复,不管你是不是在工作。”宋表示,这是成为“集团老板”的必要反应速度。
在“邻里社会化”板块,即使不是“微信朋友”,居民也可以给小区党组织的负责人发“私人信息”聊天,反映问题,庄燕经常“每秒钟都有回报”,不考虑延迟睡觉。
当然,社区干部并不孤单。宝山区将“社区沟通”平台与网格化管理平台连接起来,建立多部门联动的问题分类联动处置机制。针对咨询和建议问题,各区职能部门制定了《社区干部问题应对指南》;对于处置问题,首先引导居民通过自治和共治来解决,并将其纳入网格平台,生成网格工单进行跟踪和处置;对于历史遗留下来的涉及多个部门的难题,请地区职能部门解决。用宝山电网中心主任马家伟的话来说,应该认识到“不要等群众打电话,要直接倾听群众的心声”。
同时,政府职能部门收集居民在社区沟通中提出的建议和问题,并通过背景数据分析提供有针对性的精准管理服务。最近,针对居民反映的“十大热点”之一的“高空抛物线”,组织了专门的文明宣传活动,得到了居民的热情参与。
你能成为“堡垒”吗?
对庄彦来说,“群体业主”、“社区沟通”不仅仅是一个“修理平台”,他们自己的秘书也不仅仅是“24小时秘书”。
今年4月,宝月上元小区制定了《宝月上元社区居民自治公约议事规则》,并在“社区沟通”平台上发布,征求意见并组织投票。社区居民马先生最初对该议案有很多异议,并公开质疑平台的公示时间和投票机制。
在没有“社区沟通”的时代,这种声音大多只是居民和居委会之间的“一线对话”,或者根本听不到。但是“社区交流”带来了变化。互联网的开放性带来了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不被视为“异议”。在马先生的询问发布后,小区党组织率先回应,除了耐心听取他们的具体意见外,还组织了“社区沟通”的互动讨论。在频繁的互动中,最初的反对者变成了热情的支持者,并带来了一群居民的回应和支持。结果,近1000名居民参加了投票,参与率为空.
这种情况将演变成一个普遍的“社区问题运作链”。依靠“社区沟通”,保山社区建立了“提出问题-筛选-开展咨询-形成项目-促进实施-评估效果-制定公约”的工作链;其他社区事务遵循类似的逻辑。在这个每轮都有数百人的“大集团”中,“集团老板”不能一直说“欺负屏幕”,还需要不时抛出问题、调动气氛甚至调解纠纷。
庄彦和社区干部们小心翼翼地把握着这种微妙的平衡,他们的背后有一个“非编辑团队”——在“社区沟通”中,所有党员的头上都自动地加了一面党旗——按照这里的“规则”,他们需要随时以党员身份参与社区事务,这不仅是受群众监督的,而且还起着党员的作用。
在古村镇好日子大源社区,居民们对在社区交流中共用自行车和乱停车表示不满。很快,“改造与共享自行车”成为“社区传播”中的公益项目,并被老党员所宣称。何、其他几名党员志愿者和居委会干部把数百辆共用自行车搬到社区外,整齐地放好。这些照片被记录下来并传送到“社区通行证”上,得到了许多党员和普通居民的称赞。
这种故事现在经常上演。一群看似传统的“志愿者服务”对互联网产生了新的影响——除了众多的参与者,还有更多自发的“赞美”。后来,有些人主动在"社区通讯"上发"感谢信",表扬身边党员的好事迹。
在设计师的期望中,积极的能量将通过“社区交流”逐渐被“感染”。“社区连接”推出六个月后,逐渐呈现出“面向所有人的微观社会化”的面貌。在上元,从事法律工作的韩先生给邻居贴了一张《日常贷款自助指南》;居民自发组织的“慈善义卖”和“物物交换”往往吸收了社区“爆棚”的流行...
庄颜发现“传奇熟人社会”似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