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2966字,读完约7分钟
据长宁区新闻报道:“上海人的生活垃圾去哪里了?”随机询问上海居民是否知道他们扔掉的垃圾会去哪里。大多数人能给出的最可靠的答案是“老港口”。老港填埋场建于20世纪80年代,位于上海最东端。目前,上海70%的生活垃圾由老港固体废物综合利用基地处理,每天有2万吨生活垃圾运往老港基地。
对大多数上海人来说,老港仍然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许多人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们每天扔掉的垃圾,也不知道垃圾是否进入了“回收系统”。当居民真正参观“老港垃圾场”时,他们中的一些人对垃圾分类的看法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三次访问和三个不同的旧端口
今年是邓仲淹在洪初社区担任卫生干部的第六年。2012年,她带领两名社区垃圾分类指导员志愿者参观了老港垃圾场。回想起刚来老港的那个炎热的夏天,“苦”和“臭”是最深的记忆。
“那时,没有机器分类。工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跳进垃圾坑,手工分类。大热天没有空的腔调,很难看。”参观结束后回到社区,邓仲淹和两名志愿者告诉大家他们在老港的所见所闻。“很多垃圾没有在源头分类,回收率不高。这是一个遗憾。”六年后的今天,邓仲淹仍然记得“垃圾坑”里那些忙碌的身影。
2015年夏天,住在吕鑫社区的陈雅贞阿姨,在虹桥街的组织下,第一次来到老港。这时,老港口基地已经开始自动垃圾处理。“垃圾堆里没有气味。这个车间就像一个科研机构。工作人员戴帽子,穿制服。自动抓取和放下垃圾。”
然而,回到小区后,陈雅贞作为社区垃圾分类的指导员,遇到了新的问题。听了她对老港垃圾场有多酷的生动描述后,许多居民仍然会问:“垃圾分类和老港有什么关系?有什么用?”去年10月,陈雅珍和社区另一位垃圾分类指导员吴瑞昌,跟随长宁区绿化市容局第二次走访了老港。当时,上海第一个以生活垃圾为主题的科普博物馆在老港基地对外开放,陈阿毅和虹桥街洪欣社区的50多名居民参观了博物馆。这一次,陈雅贞被她的邻居“质问”。
“先看电影,很明显,垃圾堆积会对土壤、空气体、水源和人体健康造成危害。”这只是开始。科学馆的居民详细了解到,分类回收的垃圾可以制成针织品、生态透水砖、建筑装饰板等日常生活和生产中的常用物品,不可回收的垃圾经过焚烧后可以直接转化为电能,处理后的废气中的有害烟尘已经降到最低。
居民们还通过展厅内的led电子沙盘询问了从自己社区到老港基地的垃圾处理全过程,并从各种工艺模型展示中了解到分类生活垃圾是如何被机器自动抓取和焚烧的,垃圾填埋时渗滤液是如何收集的。
一个三口之家,每天的生活垃圾量为1.5千克
"参观科学博物馆的灵感太大了。"吴瑞昌说,作为一名垃圾分类教师,他不知道湿垃圾是如何变成肥料的,也不知道干垃圾燃烧后的炉渣为什么会变成铺路用的地砖。更重要的是,他凭直觉感到“如果把垃圾扔在一起,那只能是垃圾,什么也做不了。”
陈雅贞很快说:“第一次,只有我和老吴去了。我回来告诉你垃圾场有多先进,居民可以帮助垃圾更好地消化。每个人都从未有过直觉。”“这次去的人多了,特别是队长亲自去过垃圾场后,回来向居民解释垃圾分类的好处时,他们更具体、更生动,明显觉得大家都更自觉、更主动了。”
记者了解到,上海市区的生活垃圾主要通过填埋和焚烧的方式运至老港口基地进行处理。目前,老港可再生能源利用中心设计日生活垃圾处理能力为3000吨,在建二期工程将于2019年竣工。设计日焚烧量可达6000吨,转换后的电能预计每年可满足60万户家庭的用电需求。
从城市层面来看,根据今年1月公开征集的《上海市2018-2020年环境保护与建设三年行动计划纲要》,到2020年,全市湿垃圾分类日平均处理能力力争达到7000吨,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能力达到32800吨。上海市人大代表曾经做过一次调查,发现上海一个三口之家每天产生大约1.5公斤的生活垃圾。当政府部门“声称”末端废物的功能利用和无害化处理以及中间末端的分类运输的责任时,前端废物的减少和分类无疑是作为“废物生产者”的居民的责任。
吴瑞昌建议,如果能组织更多的居民参观垃圾场,例如,每个家庭应该派一名代表,只有在直观的理解后,居民才能有意识地做垃圾分类。
绿色账户,如何向年轻人推广
早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开幕之前,洪初社区就开始对生活垃圾进行分类。“起初,我只是在垃圾房贴了不同的标志,告诉大家厨房垃圾皮、可回收物和有害垃圾应该分开扔。如果你把它扔出去,你会撞上一个小邮票,这不像目前的卡注册那样标准化。”2015年,绿色账户在社区被覆盖后,空居民对垃圾分类的热情高涨。
"一开始,居民们真的用积分来交换商品."洪初小区的干部兰涛说,每天早上8点到晚上10点,下午5点到7点,志愿者被固定在小区的两个垃圾隔间里,给来扔垃圾的居民刷点,每天10点,两次,每3个月一次。不同的分数可以换成油、盐、酱、醋、肥皂、牙膏、卫生纸和其他快速消费品,最高可得1200分。
“第一次现场交换,社区里挤满了人,居民们每天看到垃圾就可以免费更换东西。这再直观不过了。”兰涛说,一些居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垃圾,所以他们都把它扔进了标有“其他垃圾”的垃圾桶。然而,随着垃圾分类逐渐成为一种日常习惯,居民们总结了经验:洗菜时,干湿垃圾都要分类好,这样他们在去垃圾桶前就不会“困惑”,这相当于在“产生垃圾”前考虑垃圾的最终目的地。
2011年,上海逐步推进生活垃圾分类减量,2015年全面推进垃圾分类绿色账户。虽然绿色账户在社区里很受欢迎,但兰涛承认,基本上是退休的“阿姨和妈妈”可以在工作日排队在社区里换货,年轻人和外国房客对“积分兑换”不感兴趣。
因此,近年来,宏初社区一直坚持通过建立领导的门到门,组织讲座和活动,宣传公告板,制定建筑群体公约等方式来促进垃圾分类。邓仲淹认为,这些日常任务是必要的。但是,如果有更生动的推广方法,比如组织居民参观垃圾场,更多的居民肯定会明白垃圾分类背后的含义。“学校可以组织更多的孩子来参观。他们是最好的家庭推广使者。”
从流通环节,为分类奠定良好基础[/s2/]
记者发现,居民不愿意主动配合垃圾分类的原因之一,往往是向居住区的干部吐出来的,“我把别人分门别类,却不把他们区分开来。”做对有什么用?”这让邓仲淹和陈雅贞意识到,在居民区推广垃圾分类还远远不够。
事实上,在经常被用作垃圾分类参考框架的日本,自商品流通以来,垃圾分类已经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日本东京生活多年的上海白领吴小姐说,日本家庭除了厨房垃圾桶外,还需要准备两个干垃圾桶,一个放废塑料,即不可燃垃圾,另一个放废纸,即可燃材料、废电池和其他有害废弃物,分别回收。“大部分商品的包装也是这两种材料,这两种材料会在包装上清楚地标明,并且会在投掷前一目了然。”
74岁的陈雅贞(音译)一直在思考绿色账户是否能有更灵活的激励机制,以及在商品包装设计中是否能考虑垃圾分类。陈雅贞关心的另一件事是,“政府部门能不能组织科研机构开发韧性好、价格实惠的可降解塑料袋,省去湿垃圾的破袋处理?”她说,棕色可降解的玉米垃圾袋以前在社区里是统一分发的,每袋0.5元的价格和经常破袋的尴尬局面使得这个垃圾袋缺乏支持。然而,如果湿垃圾被包装在不可降解的塑料袋中,当塑料袋被打破时,它总是会被遗漏。“一个塑料垃圾袋需要500年才能混合到土壤中。我们必须为子孙后代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