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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徐汇区介绍,今年6月10日是“文化遗产日”改为“文化自然遗产日”的第一年。当天上午,尽管下着大雨,在徐汇区政府2号楼(大寺院旧址)的展厅里,喜欢阅读旧建筑的市民们还是准时来到了“名人故居”,宋庆龄故居纪念馆副馆长邵丽、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故居捐赠人、张乐平之子张、上海历史研究专家薛等为故居带来了不辜负人们期望的“指南”
建筑物可以阅读,街区适合散步,公园最适合休息,市民尊重、诚实、文明,城市永远有温度。在徐汇,你越熟悉,你就越深爱。
让我们从淮海中路1843号宋庆龄故居出发,步行约1.5公里,感受这座城市的魅力。
淮海中路1843号是一座非常优雅的欧式建筑。这是宋庆龄先生一生中居住时间最长的地方,也是她最喜欢的住处。她称之为“我可爱的家”。
宋庆龄1949年春天住在这里,她故居的陈设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客厅是宋庆龄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壁炉上方是孙中山先生的标准肖像..客厅的南墙上,有一张毛泽东1961年5月11日来访时的合影。这两个老人年龄相同。二楼卧室里的一套藤家具是宋庆龄珍藏的,陪伴了她50多年。这套家具是她父母给她的嫁妆。1915年10月25日,宋庆龄在日本与孙中山结婚。孙中山先生在半个世纪前去世时,她说:“十月二十五日对我来说比我的生日更重要。”
人们经常问孙中山和宋庆龄的婚姻是否成功。宋庆龄在婚后不久给朋友们的信中写道:“我很幸福。对我来说,结婚就像去上学,但没有烦人的考试。”结婚三年后,孙中山写信给他的朋友康德利:“我开始了新的生活,这是一种我从未享受过的真正的家庭生活。”我可以和我的朋友和助手住在一起。我是多么幸福。
还有一幅值得一提的画,是宋庆龄写的孙中山的第二个女儿孙万新的右手轮廓图案。信中写道:亲爱的格蕾丝,如果你能给你父亲买一副山羊皮手套,我会非常感激,但是我不知道你父亲手套的确切尺寸,大约是7号,这是一个图案。你可以想象,孙中山先生把右手轻轻地放在纸上,请宋庆龄仔细地描绘这一场景。改变历史的伟人也有自己生活的细节,充满温暖和爱。
宋庆龄故居在武康大厦对面,沿着武康路向北走,不到700米,你可以走到一位百岁老人的故居,在那里记录他的喜怒哀乐。那是巴金在武康路113号的故居。
网上对这栋房子的来历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在巴金故居开放的前一周,周立民在清理房子的时候发现了这张房租单。这张租赁单决定了巴金先生何时签订租赁合同,谁是代理人以及当时的租金。1949年后,巴金担任过许多社会和公共职务,甚至担任过国家领导人,但他所有的生活来源都是以稿费为基础的,一位伟大的作家用自己的双手建立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
巴金先生的故居没有结婚照。在中国文学史上,巴金与萧珊长达八年的交往是非常感人的。为什么没有结婚照?周立民说,这涉及到巴金先生的人生哲学。他描述说,在新婚之夜,没有亲戚朋友祝贺他,两个人躲在贵州的一个地方,吃了几个菜,聊起了他们的小日子。在此之前,巴金的弟弟在报纸上发表了一条消息,证明两人已经结婚,仅此而已。
这时,巴金已经是中国文坛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他们后来在重庆住的房子只是楼梯下的一个小房间,只能放一张床,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一辈子在一起的生活。巴金先生自己曾经说过,他们一生中从未争吵过。还有一个每个人都能看到。在故居的一些最重要的地方,比如巴金先生的床上,有一张萧珊女士的照片。他的书桌上有两张照片。一张照片是巴金一生崇拜的伟大作家托尔斯泰;另一张是萧珊太太的照片。萧珊去世三年后,巴金先生把她的骨灰带回家,放在床头柜上。两位老人都没有墓地。巴金于2005年去世后,两人的骨灰被混在一起,散落在东海,巴老在去世前对此进行了解释。
巴金故居里有许多书桌,但书桌的形式不同,不是大家想象的大书桌。例如,《随想录》后半部分的许多章节都是写在阳台上的缝纫机上。上海很多家庭都有这样的缝纫机,他们也在上面写作业。
许多人几乎带着眼泪回到巴金的故居。这位老人非常尊敬我们。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拜访这样一位伟大的作家,他总是坚持把我们送到门口。事实上,巴金先生早在青年时代就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平等和尊重人。后来,尽管他的地位很高,但他对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普通人一视同仁,并向每个人发出了一个手势。
作家也许能写出几千万字的作品,但把几千万字的作品变成日常生活中的小动作是一个人的性格。
巴金的故居出去了,继续向北走,然后在复兴西路右转。大约两分钟后,它转向了凌克的故居——复兴西路147号。
凌克和他的妻子陈国荣于1959年12月2日搬到这里,一直生活到他们生命的尽头。过去,当他们住在这里时,他们从二楼的大门进入。凌克先生在死前4点钟不会来,但实际上陈国荣会开门。由于无法拒绝访客,凌克不得不另找工作室写作。事实上,如果只有凌克先生在家,他就不会整天接待客人,因为他相当聋,不敲门,而且他在家听不到电话。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凌克经常和他的朋友写信。他有两个邮箱,一个在底层,报纸、杂志和各种信件不能每天都放下。邮局的人说你应该再买一个邮箱,所以在二楼又找到了一个邮箱。
凌克故居里的书房仍保持原样。他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小沙发上,他一直使用的各种书籍、杂志和字典都堆在沙发周围和桌子上。他总是在书堆里写书。许多人都说凌克是个好作家。他可以每天背诵字典并阅读它。我大部分时间白天看书,晚上写作。陈国荣太太很紧张,晚上睡不好觉。为了不影响她的休息,凌克在书房里放了一张弹簧床。他大概在一两点钟睡着了。这张床还在书房里。
许多人认为凌克是一位文学大师,他的收入应该很不错,但实际上,他们的生活很简单。故居的餐桌上有一块塑料板,那是破店里的一张塑料贴纸。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包括两瓶酒,都是在他们死前放的,还有杯子,以及当时几乎每个上海家庭都有的尚领冰箱,它们一直使用到他们去世。
这几年秋天,很多人来武康路看落叶。凌克喜欢他在复兴西路吴康路拐角处拍的一张照片。那是在20世纪80年代初,当时凌克穿着一件外套,身后是一条铺满落叶的街道。祝新说,当时没有网络,否则凌克会第一个推出武康路。他非常非常喜欢这张照片,也许这是他生活的写照。
复兴西路向东,穿过永福路,你可以看到第四站,婺源路288弄3号,张乐平故居。
1950年,张乐平一家从衡山路搬到这里。那时,有两个家庭。张一家住在楼上,楼下是《三毛漫游》的制片人。他们家有八个孩子,张家有七个孩子。当时有一个关于“七起八落”的笑话。
1959年拍摄的全家福照片就在这所房子里。在筹备故居时,七兄弟姐妹认为1950-1966年是其父张乐平创作的鼎盛时期,所以他们根据这一时期的面貌进行了安排。客厅的大书桌是张乐平画画的地方。除了三毛,他还经常画一些插图,并且和一些作家,包括演员有很好的关系。许多人在这张桌子上画画。那时,有很多家庭和孩子,每个孩子都有同学和朋友,他们都愿意来玩。张说的家就像一所幼儿园。有时当张乐平先生下班回家时,他会给孩子们带一些食物,比如粽子和梅花。那年的孩子们向张回忆说,你父亲回来时带了一个灰色人造革包,里面装了很多东西。他说当每个人都排队时,我们会一个接一个地排队,等他分发食物。现在回想起来,天气非常暖和。
张乐平1992年去世时,张魏军不在上海,第二天他回来时看到的情景让他非常感动。花篮和花圈被放在从小巷到花园的地方。除了兄弟姐妹,一屋子的朋友都在帮忙。他们说,“我们实际上是在你的父母那里长大的。”画三毛的张乐平,真的与孩子们有着如此自然的亲近。
薛作为第一代上海史研究者,曾与四大故居有过交集,也有人做过考证。他特别提到了故居和旧居的区别。虽然字典上对这两个词的解释几乎相同,但事实上,国家文物局对故居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包括孙中山故居、陶芬故居和鲁迅故居。首先,它必须经过政府的注册和批准。作为一个机构,它也需要按时做好一定的准备。薛认为,故居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既不是百货商店,也不是菜市场,所以没有必要追求一定数量的游客。许多旧居的建筑都有70或80年的历史,甚至更长,而且房子的结构也不是很好。根据旧居修复的要求,可能不完全符合公共开放的要求。重要的是恢复他原来的外貌和生活条件,给观众一个真实的环境和真实的体验。
与此同时,他建议,是否可以简单地展示原住户、原住宅的设计者和设计单位,以及业主先前的搬迁和变更,以便公众能够体验文化、物质和非物质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