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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青，1964年4月出生。1993年7月至1995年11月，他担任成都路高架闸北段指挥部副总指挥。曾任闸北区彭浦镇镇长，闸北区北站街道党工委书记，闸北区发改委主任、党组书记，闸北区统计局、物价局局长。现为静安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
口头:赵如青
采访:陈颖、王赢、杨青青
结束:杨青青王赢
时间:2018年5月11日
南北高架路最初被称为成都路高架路。根据规划，从南到北，卢湾区包括静安区的道路称为成都路，闸北区没有成都路。因此，虽然当时项目名称为成都路高架，但在使用该高架后，正式更名为南北高架。作为上海南北通道的主干道，它也成为上海改革开放的通道。整个南北高架道路长8.455公里，在闸北占3.26公里。它横跨苏州河、天目路、铁路和共和新路干桥，并沿共和新路至老虎台路。该地区棚屋数量众多，使得闸北段的拆除范围和施工难度相对较大。闸北段的建设对整个南北高架道路至关重要。
1993年7月，我从共青团中央副书记一职调任成都高架闸北段指挥部副总指挥一职。各区指挥部主要负责前期居民搬迁、水电电话管道分流等配套项目。总部在我去之前就成立了，搬迁的准备、规划和布局以及整个前期建设工作也开始了:1993年3月16日，成都路高架道路工程闸北段领导小组召开了第一次会议，随后任命区长李良花园为领导小组组长；5月4日，市指挥部对闸北段进行了实地勘察，初步确定了闸北区苏州河至中山北路和共和新路内环路红线拆除范围；6月10日，市指挥部决定在闸北区天目路交汇处进行试点，正式启动拆迁工作。
我在这个总部工作了两年，我的工作经历令人难忘。没有所谓的南北高架搬迁模式。各部、委、办、局高度认同市委、市政府的决策，各企业、各居民积极为项目的推进做出贡献。南北高架工程在改善上海交通状况和改变闸北面貌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作为这个项目的前参与者，我感到非常自豪。
必须打破僵局，清除发展障碍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上海的改革开放进入了一个更加重要的时期。特别是1990年党中央、国务院宣布浦东开发开放后，整个上海面临着如何进入新时期的改革开放。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上海遇到了许多瓶颈，其中之一就是交通瓶颈。当时，上海的整体道路框架结构是20世纪30年代的旧框架。面对20世纪90年代激增的交通流量和人流，必然会出现许多问题。有时，交通堵塞持续长达半小时，交通堵塞使司机昏昏欲睡。人们热切期待解决交通问题。因此，市委、市政府下定决心要从根本上解决上海的交通问题。在南北高架之前，上海内环路已经建成，但是内环路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上海的交通问题。有必要建立一个三维的城市交通，一个南北高速公路和东西高速公路，如延安高架桥梁建设。因此，当时南北高架必须建在上海市中心。如果没有这样的项目，上海的交通问题就无法解决。改革开放已经进入快车道，但它面临许多瓶颈，如道路。因此，当时市委、市政府就下了决心，然后市长黄鞠提出要花59亿元来完成这段话。当时，59亿元是个天文数字，所以这个决定对整个上海非常重要。
回顾上世纪末，上海的改革开放有两件大事留下了深刻的意义:第一件事是数百万工人换了工作，因为当时上海的纺织工业和轻工业要面临改革，改革后有近200万工人下岗和再就业。第二个重大事件是南北高架工程，近10万居民被重新安置，从而解决了长期存在的“交通难题”。这两件大事在上海的改革开放中起到了非常基础的作用。前者具有经济转型的意义，而后者将上海从历史遗留下来的狭窄拥挤的步道提升为一条50米宽(立交桥已拓宽至近80米)时速80公里的大道，这不仅激活了上海的南北交通，也为上海的经济腾飞准备了一条快车道。
此外，南北高架工程对当时闸北区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推动意义。当时，闸北区面临许多困难，尤其是旧区改造和交通问题。当时区委、区政府提出需要五年时间，旧区改造发生了很大变化，南北高架的搬迁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与此同时，闸北区本身，像整个上海一样，正面临交通发展问题。由于闸北区特殊的地理环境，南北长约10公里，东西窄约3公里，南北方向的共和新路已成为该区一条非常重要的主干道，但闸北区当时整体交通能力较弱，从北到南、到市中心的出行不太方便。如果修建南北高架，将缩短距离，缩短闸北居民的时间，特别是在最北部和中部地区。因此，在市委、市政府做出决定后，原闸北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也觉得这是一个效益工程，对闸北的未来发展是一个很好的机遇，所以他们致力于工程的搬迁和建设。
当年，南北高架工程的建设不仅涉及闸北区，还涉及静安区、黄浦区和卢湾区。这四个地区在工作中非常投入，为南北高架工程的顺利完成做出了巨大贡献。
整条线路被重新定位，以便为全局扫清道路
搬迁是南北高架桥建设的关键。如果搬迁成功，这个项目就成功了一半。当时，在南北高架搬迁中有18，000户人家和916个单元，这在规模和范围上都是罕见的。根据当时闸北区的地理情况，闸北高架工程全长3.26公里，涉及五条街道，即天目西路、西藏北路、秋江路、枝江西路和共和新路，穿过闸北中心区，在中山路、天目路和苏州河桥有两个半节点。天目西路的大转盘以前没有路，是一个花鸟市场。因此，整个南北高架闸北的最南端已经完全在居民区开辟了一条道路。
为了高架建设，闸北区不得不拆除约4000栋住宅楼和220家企业，总面积超过15万平方米。因为原闸北区有新建客运站、地铁、污水处理、内环路等重大市政建设搬迁的经验。时任副市长夏克强和市指挥部决定在闸北区进行试点搬迁，试点范围在新民支路以北、永兴路以南，包括天目路两侧的坡道，搬迁居民1993人，单位97个。这段路大约有四五百米，居民人数约占闸北段的一半，因为这里的人口密度相当大，特别是在李定生。当时，成都路正好从南到北穿过李定生。李定生是闸北区一个著名的棚户区，到处都是私房和劣质板房。在台风天，居民们担心他们的房子会倒塌。在那里，几代人常常挤在十多平方米、二三十平方米的地方，如果他们住不下，他们可以再盖房子。房间之间也很近，二楼的居民可以通过打开窗户和周围的居民握手。老人生病时，救护车进不去。人们把他抬出小巷，然后叫车。这里的生活条件简直糟糕透了，当居民们听到他们要搬家的消息时，他们欣喜若狂。后来，老百姓确实通过搬迁得到了很多好处，生活条件改善了，环境也变好了。新房子不仅比以前大，而且有完整的煤卫生设施，告别了厕所倒和煤炉使用的日子。
在拆迁过程中，如何抓住时机，解决好拆迁安置问题成为当务之急。当时，市政府在郊区修建了大量的拆迁房屋，如宝山区的呼玛、普陀区的镇光社区、浦东新区的三林塘、凉城、江桥等，但尚未竣工。然而，市政府认为，在所有这些房屋建成后，将需要很长时间来搬迁和建造高架建筑，因此决定采取一项非常特殊的政策:“谁的孩子将被关押”，这意味着哪个单位是搬迁地区的居民。为此，我们要求无论哪个单位给员工分配房子，他们都必须先在总部敲章确认。事实上，这种政策是政府从一个单位借房子，然后归还。当时，国有企业如机电局和纺织局都有现成的房子。我们总部联系了200多个国有企业单位，制作了一个表格向他们汇报拆迁情况，让他们先拿出房子来安置这些居民，然后我们会在一年后市场上完成拆迁后把这些房子还给单位。此外，还有企业搬迁，主要是由其上级部门安置。闸北区将搬迁约200家企业。当时，我们想出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政策——先收回土地，然后处理纠纷。作为一个企业，你占据了这个位置，因为项目需要你先把它放出来，下面的事情我们慢慢来谈。例如，一些商业建筑稍后会归还给你，但不是现在。记得先腾出土地，不要延误施工进度。这200家企业大多是地区企业，由集体管理局管理。为了容纳他们，我们拿出了一些新的外观房间。然而，一些属于产业调整的单位已经关闭，一些已经转移，一些已经转移到其他公司，一些，如纺织局，已经支付了自己的过渡房屋。
我们利用这个时间差来加快整个南北高架道路的搬迁，否则，我们会等到所有的房子都建好了，时间就会被推迟。上海的交通太拥挤了。拥堵一年四季都很正常，24小时内基本上没有空。因此，南北高架桥越早建成越好。“长期的痛苦比短期的痛苦要好。”这种搬迁方式过去不存在，将来也不会存在，因此南北高架搬迁成为一种独特的搬迁方式。为了抓紧时间，尽快完成搬迁，我们采取了四管齐下的办法:反馈、签订合同、搬迁和拆除房屋。我们还奖励按时搬迁的住户，每人600元，并给予搬迁费，其中大住户400元，小住户300元。此外，一些单位没有现成的房子，一些居民甚至没有单位，包括许多个体户。我们称他们为无房户，市、区指挥部将统筹解决。虽然我们千方百计挖掘现有住房，提高现有住房的安置率，但当时住房供应过于紧张，部分拆迁居民暂时无法获得住房，所以我们让他们到外面借或租房过渡。过渡时间基本上是一年左右，每人每月得到60元的租金补贴。由于转型，它原本是一个十口之家，但突然分成了四五户，一户在东部，一户在西部。这个大家庭很难找到一个过渡的地方。
当时，成都路沿线80%的拆迁户都是在外面自己过渡的。现在这些事情是不可想象的。当时，搬迁居民理解并支持这个市政工程的建设，这对上海未来的发展意义重大。开会时，让这些人提出他们的意见。他们常说:我们的国家有困难，但我们的国家比我们的困难更大，所以我们应该克服自己的困难，提前行动。这句话让我们员工很感动，有很多感人的例子，比如老人单玉山和退休工人刘希媛，他们在搬迁组带头签合同，没有趁机提价。现在回头看，让居民们搬出他们已经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度假后，他们不能马上给你房子，但他们必须搬回家两次。这真的冤枉了他们，尤其是一些老人，他们是老人或身患绝症的人，他们害怕他们不能活着搬进他们的新家。我们完全理解搬迁居民搬进新居的急切心情。因此，我们在走访居民的同时，也对施工现场进行了管理，督促拆迁房屋建设单位加快进度，以确保居民能在1994年底前搬进新居，结束过渡时期的不方便生活。我记得有一次，一位区房产局的领导在看拆迁安置房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摔断了骨头。像他这样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后来，在拆迁房屋建成后，市政府以平均每户56平方米的单位安置了房子。另一方面，我们总部的工作人员也尽力减少搬迁居民带来的不便，如为老人、弱者、病人、残疾人和搬迁居民预约，与总部、安置单位和房管部门合作，在签订合同、办理住房分配手续和购买建设债券等方面提供一站式服务。同时，搬迁后，居民子女应积极与教育单位联系，尽可能帮助解决问题。在便利居民搬迁方面，首先要开辟主要的搬迁道路，与交通部门协调，适当放宽搬迁车辆的停放限制，设立专职运输岗位，优先在道路上放行，尽可能为搬迁居民提供搬迁车辆和工具，妥善安排劳动力帮助居民搬迁。
当时，移民安置区很远，但人民很支持，半年内有4000多户完成了搬迁。这真是一个奇迹，现在不太可能实现。当时，闸北区从7月到12月，花了5个月的时间才把动员居民的钥匙转到最后一户人家，但实际上并没有花那么多时间。在大约三个月的时间里，大部分房屋被重新安置，只有少数家庭被留下。最后一户孙桂秋(宝山粮食局大同路320号)于12月24日晚签订交钥匙合同。因此，闸北区在南北高架工程的搬迁中表现很好。之后，在对各区的拆迁工作进行评估时，闸北区的拆迁率、房屋拆迁率、合同签订率和拆迁率在全市居首位。因此，南北高架闸北段工程顺利开工，树立了“先开工”的形象。
[/s2/]彻夜不眠，与困难抗争到底
为做好南北高架闸北段的拆迁工作，确保试点范围内的拆迁工作如期完成，闸北区成立了两级指挥部，一级指挥部为成都路高架闸北段指挥部，二级指挥部为五街指挥部:西藏北路街(搬迁量最大，后并入北站街)。 綦江路街(现合并为枝江西路街)、枝江西路街、共和新路街等。另外，从区里抽调了13名司级干部担任区级指挥部和街道分指挥部的领导，从区里18个委、办、局抽调了近200名干部，直接安排在搬迁安置的第一线。 这些同志有的是本地区重大工程和重点建设项目的业务骨干，有的则从未从事过相关工作。比如，我以前在团委工作，在这里当副司令员，但是我一开始不明白，现在很多人都在学习和做。在试点阶段，由于一些政策尚未出台，规划红线仍在修订中，许多困难有待积极探索和解决。一方面，我们向市政府提交综合信息，为政府制定政策提供依据，争取尽早出台相关政策；另一方面，积极争取兄弟部门的支持，为搬迁工作积累指导和成功经验，如企事业单位安置回报系数的划定；单位借还住房补偿政策；对自营职业者的补偿；养老金问题等。
闸北区的试点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这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和辛勤工作。我们有明确的分工。街道指挥部负责数据调查、评估、计算，填写移民安置表，汇总、编目，并根据下属委、办、局的统计进行清查，根据下属单位的移民安置情况填写移民安置协议的相关内容；配合动迁安置工作，走访被动迁单位和无失踪居民，宣传动迁政策，引导部分居民极端情绪。区指挥部全面负责指导、协调和掌握区内拆迁工作的进展。部分同志负责联系相关市委、办、局和区属大嘴移民工作组，协调移民工作；有些同志负责根据拆迁量分配房屋和承包拆迁费用；部分同志负责联系房管、法院、司法、公安、渣土及相关配套服务部门，组织政策和法律咨询；有些同志负责收集、整理、移交搬迁档案...搬迁工作涉及该市90多个委员会、办公室、局和区政府。白天，我们都在外面跑来跑去，晚上回到临时办公室，一起总结情况，准备新的会议，安排新的要求。这就是我们白天和晚上旋转的方式，有时我们不能吃东西，白天我们可以去食堂，晚上我们只能吃方便面，基本上两三天吃一盒。当我第一次开始吃方便面的时候，我觉得方便面很好吃很香，但是即使吃了三五个月，我也不想吃方便面。此外，我们几乎没有星期六和星期天，我们经常在总部连续住几天，所以工作节奏很快。在高强度的工作和艰苦的环境中，我们也获得了真正的快乐。每当我们为一个家庭做好事，为一个企业做好事，我们就像在足球比赛中踢球一样快乐。当时，我们还坚持每天一桌的竞赛制度，几个分总部都在迎头赶上，不甘落后，争当第一。桌上的数据每天都在发生令人兴奋的变化。
南北高架闸北段试点工程是整个南北高架建设的重中之重。许多第一次和良好的经验通过我们传递，这为整个南北高架桥梁建设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参考，我们都有很大的成就感。例如，1993年9月6日午夜，区总部动用了一辆5吨重的铲车和20辆15吨重的卡车，艰苦奋战了8个小时。最后，新民支路和华盛路清理了近1300吨渣土和生活垃圾，启动了该区高架工程的第一次清淤。天目路立交桥试桩(1993年10月25日下午，市一公司浦东分公司负责施工)和共和新路立交桥工程第一桩(1993年12月25日下午，铁道部铁城实业总公司负责施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记得在天目路立交桥打桩时(1993年12月18日下午，方家巷附近)，掘进机不小心刺穿了直径150毫米的地下煤气管，泄漏的煤气在十几米的高度喷出。一方面，我们紧急疏散了附属居民，另一方面，我们迅速用土掩埋了煤气管，并通知尚美公司立即关闭大门。然而，在关上大门后，我们不能一直把气体留在土壤里，但我们仍然必须再做一次。当时，空的空气中仍然有气体，所以叉车司机非常害怕。如果叉车上有摩擦，火星会在接触气体时爆炸。叉车司机看起来像是死了，他缓慢而小心地驾驶，尽可能没有摩擦。经过近四个小时的努力，事故最终得到了处理，没有人员伤亡。
南北高架桥梁于1993年3月24日正式开工，1993年10月25日正式开工，1995年12月10日竣工通车。该工程是建国以来上海中心地区最大、最困难的工程，但只用了两年多时间就完成了。首先，我们要感谢每一位搬迁居民的理解、合作和支持，感谢每一位工作人员的辛勤工作。后来，市政府专门制作了纪念品--镀金钥匙，分发给每一个搬迁户和每一个工作人员。其次，我要感谢市委、市政府的关心和重视。时任副市长的夏克强多次来闸北区了解和研究工作情况，市指挥部主任杨小林也多次指导我们的工作。在南北高架工程中，闸北区是第一个完成搬迁任务并打下第一桩的城市，为整个南北高架工程创造了许多成功的经验。同时，南北高架的建成也给闸北区的经济发展和旧区改造以及城市面貌带来了许多机遇。首先，交通便利。苏州河上的大桥已经建成，人们已经更快地到达市中心，扭转了目前道路拥堵和交通日益拥挤的局面。二是地下管网等市政设施得到建设和完善，改善了投资环境，促进了周边房地产开发建设和现代交通商务区建设。第三，城市面貌和环境有所改善。它改变了旧的破旧局面，区委、区政府提出了2000年前改造90万套危旧房的艰巨任务，并因南北高架工程的实施而找到了完成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