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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从发现线索到摧毁一个完整的犯罪团伙,上海警方的足迹遍及中国12个省市,破获了中国首例复合型信用卡诈骗案。
今年5月,记者随黄埔公安局工作组前往大连,在各省抓捕犯罪嫌疑人。对警方的4天采访让记者看到了警方办案过程中未知的起起落落。
用猎人的眼睛搜索可疑的人和汽车
5月6日10时,黄浦公安局经济调查支队副队长郭成华随工作组飞抵大连。第二天一早,他带着一个小组去了沈阳,黄浦经济调查支队的督察袁茵负责大连的工作组。
7日15时,大连工作组召开了第一次案例分析会议。十几个人聚集在袁茵的房间里,在床上,在窗边,在桌子上,坐在一起,互相靠着,部署排里的人去摸套管。根据事先查到的地址,工作组分成两路,准备前往嫌疑人可能所在的几个住宅区。
记者跟随瑞金二路派出所办案民警唐、许亮、董嘉祥,来到犯罪嫌疑人孙谋华在大连市金州区的一处临时住所。
“每个人都记下车牌,看看社区里有没有这辆车。”以车代人是警察探访、触摸和用车辆锁定嫌疑人位置的常见方式。老唐开车,而许婧和董嘉翔走着。在陌生的城市,他们用猎人的眼睛巡逻所有可疑的车辆和人。整个社区都去了,但没有找到目标车辆。
“我们去楼里看看吧。”正当大家都要离开小区的时候,许婧和董嘉翔刚刚回到车上,又下了车。大约10分钟后,他们回到车上,眉宇间带着一丝兴奋:“在83号楼11层的一栋房子外面,我们发现了一个拆开的快递箱,收件人是孙谋华。此人的职位已经确定。”
“你觉得去快递公司怎么样?”看到记者惊讶的表情,董嘉翔有些自豪:“我们不仅翻了快递,还看了看邮箱和电表,听了听门口没人的声音...这是我们调查工作的正常状态。”
搜索隐藏在城市村庄中的“别墅”
根据部署,记者跟着老唐和他们排到了下一个点:大连市甘井子区葛振保街,嫌疑人孙谋言就在那里。早期的调查线索显示,孙谋炎住在中圪街一座公园的别墅里。然而,在我们面前的公园里有很多要拆除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别墅的影子。移动导航在这里迷失了方向,在镇上转了几圈,问过路人,也没听说过公园里的别墅。
18: 30,天渐渐黑了,所以每个人都计划去当地警察局打听一下。根据当地派出所提供的线索,老唐在市内一个要拆迁的村子边上停下了。城市里的村庄被金属挡板包围着,在入口和出口只有一个一米见方的洞。穿过这个洞,有一个像迷宫一样的棚户区。经过一番询问,没有人知道“别墅”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孙谋言。看到两个年轻的警察有些沮丧,老唐安慰道:“明天我们会联系当地的快递公司,看看他们每天是怎么把快递送到这里的。他们最熟悉这里的路线。”
5月8日下午,工作组在上午完成排后,再次聚集在袁茵的房间,决定进行逮捕前的最后一排,并初步制定了第二天的逮捕计划。老唐借用酒店的荷花装饰画作为地图,并重复了前一天的布置和葛振宝的触摸。“今天再去看看。”天下着大雨。当天20点左右,郭成华在沈阳成功完成了抓捕任务,带着队员返回大连。他和老唐等人冒着大雨再次赶到葛振堡,终于把这座“别墅”锁在了城内村庄的山坡深处。
抓网和收网的时刻是平静而紧张的
5月9日下午5: 30,天才亮了,所有的警察都准备出发了。
行动部在凌晨部署,以三种方式逮捕了六名嫌疑人。早上6点15分,记者跟踪了由三名上海警察和两名大连警察组成的抓捕小组。经过三天的详细安排和精心策划,逮捕异常顺利,甚至出奇的平静。
在保安的带领下进入大楼,乘电梯到7楼,敲门。“我们是公安,请配合我们调查一件事。”睡眼惺忪的赵谋燕穿上外套,把她的信用卡和手机交给了警察。半个小时后,赵某某被带到当地公安执法中心进行初步审理。
然而,郭成华的行动遭遇了“意外”。6点45分,他带着10多名警察包围了别墅,以防止嫌疑人逃跑。住在别墅一楼的保姆可能听到了一些噪音,打开窗户查看室外情况。郭成华决定下令行动。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在别墅的二楼发现了逮捕名单上的三名嫌疑人和一名相关人员。随后,警察搜查了房子寻找证据,并很快在一个房间里挖出了两个厚厚的银行卡存储书籍和几个pos机。
最后一次拘捕于同日上午十时成功完成。但对于黄埔警察工作组来说,更重要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在大连,警方对犯罪嫌疑人的首次审判持续到第二天凌晨2点。赶快回到要塞,准备护送嫌犯。5月10日8点钟,近20名警察护送嫌疑人上了回上海的火车。抵达上海11小时后,调查警察进行了进一步的讯问。
"算上5月9日的逮捕,那三天我们睡了大约7个小时."回到上海后,袁茵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这种紧张的工作节奏似乎是每天都在进行的:“副作用是秃顶和发际线逐年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