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3632字,读完约9分钟

据长宁区新闻报道:2017年6月7日,在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古北市民中心一楼,以中古友谊为主题的摄影展吸引了许多当地居民

古北市民中心刚建成时,一楼最初是作为接待区规划的。后来,在花荣居民区的荷兰居民Jennifer的提议下,在一楼设立了一个空房间,供社区居民举办个人展览,还举办了西班牙居民的古代地图展览、日本居民的和谐插花展览以及中国居民的书法、编织和手工艺展览。如今,在古北市民中心举办的个人展览必须提前登记,每年的展览都安排在年初。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在古北市民中心这样一个密集而关键的平台上,把空公共空间拿出来让居民们这样分享,有利于拉近邻里之间的距离,实现熟人社区。”荣华小区党支部书记、古北市民中心主任洪升告诉《瞭望东方周刊》。

这只是荣华小区中外民宅讨论的结果之一。

荣华住宅区是上海最早大规模开发的高标准国际社区。共有44个自然社区,居住着来自近50个国家和地区的3.3万名居民,其中约1.9万人为外国人,约占居民总数的57%,被称为“小联合国”。

1。在这样一个多元化的社区中,如何进行基层治理?

2014年,荣华住宅区探索中外公民会议厅模式,邀请热心公益、享有较高声望、处理家庭事务能力强的中外居民担任社区事务的顾问、评议和监督员。每周,12名核心议员定期开会,讨论他们居住的国际社会发生了什么,以及哪些重大问题需要紧急解决。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三年来,中外公民理事会得到了社区中外居民的广泛认可,成为国际社区治理和居民自治的典范。

2。招募人才的名单吸引了议员们

与普通社区不同,荣华小区居委会干部把学习英语、日语、韩语等普通外语作为必修课。每当有来自一个新国家的外国居民时,居委会办公室的世界地图上会多一个标志,居委会干部会很快熟悉新居民。

经过长时间的探索,洪升发现传统的基层工作方法在国际社会中多少有些“不可接受”,这主要体现在“三个困难”上:一是“门难敲”,住宅区的“四门”(小区门、楼房门)、电梯门、居家生活都让上门的居委会干部头疼不已;第二,“人难亲近”,国际社区的居民有很强的隐私意识,不愿意轻易与陌生人接触;第三,“事情是困难的”。居民有强烈的维权意识。如果涉及重大利益的社区事务没有事先充分沟通,如果按照传统思维运作,很可能会“好心做坏事”。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因为外国居民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居委会的工作,所以过去几年我们在国际社会的工作主要是以活动为主,文化交流是沟通的主要桥梁。”洪升向记者介绍。

2014年,“创新社会治理,加强基层建设”成为上海市委的重点研究课题。上海市委书记韩正指出,服务群众和城市管理的工作重点要进一步下移。以党的建设为导向,继续推进基层社会治理,加强基层建设,努力使基层充满活力,管理有效,造福群众。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当时,我们觉得在多元参与社区治理方面应该有一些新的探索。对热心公益事业、有较高威望和办事能力的中外公民,应邀请其走出家门,建立社区治理体系,通过民主协商实现社区自治和治理。”洪升说。

今年,在洪升等人的提议下,荣华小区开始修建中外公民会议厅。

以中文、英文、日文和韩文印刷的招聘名单已经张贴在荣华小区的各个社区,活跃在古北区的各个非政府组织也积极推荐候选人。最终,六名中国居民和六名外国居民成为中国和外国公民理事会的核心成员。

上海荣华居住区的外国居民在古北市民中心开展文化交流活动

3。“老叔叔”和“中国通行证”[S2/]

中国议员主要是居委会干部,外国议员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如菲律宾、澳大利亚、西班牙和日本。他们要么是邻居称赞的“老姨”,要么是热心公益的“领导”,要么是熟悉当地情况的“中国通行证”。

里卡多是西班牙议员,在上海生活了20多年,是虹桥街“彩虹桥”志愿者协会的副会长。作为一名议员,他的工作是收集他所居住的古北路附近居民的意见和建议,并反馈给议院进行讨论。

“我将向社会介绍‘国际经验’,并从外国人的角度提出建议。有时我会在中外邻居之间进行调解。我会说英语和汉语。双方都信任我,这可以消除双方之间的隔阂,促进交流。”里卡多告诉《向东看》周刊。

澳大利亚国会议员艾顿,被称为“外国啄木鸟”,经常在社区中寻找和发现问题。一旦发现问题,他会拿出手机拍照,然后发给居委会干部和其他议事成员讨论。

菲律宾国会议员王宣荣是社区知名公益组织“乐贤慧”的负责人,该组织由“外国居民”发起,积极参与帮助先天性心脏病儿童等各种公益项目。

“这12位中外议员在社会上都有自己熟悉的社交圈。通过他们,他们不仅可以了解和帮助解决一些居民存在的问题,还可以传递社区的最新信息。如有必要,可以通过他们找到更多的常驻志愿者。”洪升说。

在洪升看来,这种模式打破了传统基层工作方法的自上而下的“灌输”思维,给老百姓一个“声音”通道,同时也打开了居委会干部难以敲开的“四扇门”。

在众议院,许多与人民切身利益相关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包括停车、增加物业费、养宠物、餐馆排烟等。

4。跨国“头脑风暴”[S2/]

如何规范居民的宠物饲养是许多社区面临的难题。在荣华小区,这个问题在市民委员会的参与下得到了解决。

在专门为解决“文明宠物护理”问题而召开的会议上,外国议员们分享了各自国家在宠物管理方面的经验和做法,特别询问了外国法律法规中有关宠物的各种内容,并根据国际社会通行的文明宠物护理规范制定了“文明宠物护理公约”,在居民大会上获得一致通过。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由理事会成员牵头的“文明养宠物”宣传小组,在行业委员会主任沙龙、物业经理联席会议和楼宇领导会议上动员,走访了周围的宠物店,宣传“文明养宠物”的理念,并邀请宠物专家定期进行讲座,倡导“科学、文明、有品位的养宠物”。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现在,在古北,黄金城路的十多个社区和公共绿地已经设立了专门用于放置宠物粪便的“宠物方便带”。根据“堵挖结合”的方法,每个社区都有一个专门的遛狗和分流路线图。

当然,由于地区、文化和生活背景的不同,中外议员之间不可避免地会有不同的意见和冲突。

有一次,在收集了周围很多外国居民的意见后,艾顿在例会上提出了“家乐福周围黄鱼商贩太多影响市容”的话题,与会成员一致认为应该及时整改。一个星期后,埃顿再次提出开会,理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在解决这个问题上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我们向他解释说,在中国,居民委员会是自治组织,没有执法权,不能强行赶走。然而,我们已经反馈了审议成员的意见,许多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荣华小区居委会主任王向《望东方周刊》回忆道。不久之后,翻新工程开始实施,艾顿最终放弃了。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作为外国人,我们对某些事情的看法和需求可能不同。然而,有了众议院这样的平台,我们所有人都有不同的意见和看法,我们可以来到这里,与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立法者一起工作。寻求问题的解决方案。”王宣荣告诉《望东方周刊》。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荣华小区的干部马启耀曾经向媒体描述过众议院会议的场景:外国议员说英语,偶尔来说汉语;当地居民说普通话,其中一些充满了上海话,偶尔会冒出一些洋泾浜英语。洪升是英语、上海话和普通话的主持人和翻译。她同步切换频率调制。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5。国际社会模板

三年来,荣华小区通过“社区民意代表-区议员-议事厅”形成了自下而上的自治议题收集和议题列表机制,鼓励社区居民进行民主协商,积极提出社区治理建议。众议院收集的话题经过过滤,最终将由居住区的总党支部进行“检查”。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议事厅模式既坚持了党对社区事务的领导,又避免了过度管理对居民主动性和创造性的束缚,更适合国际社区。”洪升说。

在众议院,他们可以自由表达对问题的意见,在投票时,他们坚持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少数服从多数,但少数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

洪升把众议院的工作概括为提议、讨论、行动和监督四个方面,这些工作的顺利开展也有赖于有关各方的合作。

王认为,众议院不是万能的。它更像一个有问题的配送中心。在对问题进行梳理和筛选后,仍然需要依靠相关自治组织和职能部门的合作来解决问题。

据洪升介绍,在每次会议上,众议院将根据议题的需要,邀请“两个代表”、相关驻地单位、社会团体、社区老干部、物业管理人员、行业委员会主任和各职能部门参加协商,加快问题的解决。

商会的所有决议必须向居民公开,居民委员会将向居民反馈,反馈将在古北市民网、古北生活居委会官方微博等新媒体平台上发布,并接受社区居民的监督。

辖区内居民独立“点菜”,众议院集中“审核议案”,党组织检查“批准议案”,有关部门实施“买单”。荣华小区的这种居民自治模式拓宽了居民表达意见的渠道,让社区居民真正参与到社区公共事务的决策和管理中来。众议院所在地古北市民中心经常有中外居民前来求助。

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2016年,在古北小区成立20周年之际,上海最早的国际社区工作法《荣-荣华国际社区工作法》进行了修订和重印。“容”是中外公民代表大会等机构产生和发展的关键词。

“我认为古北是上海未来的样板。这里有许多外国人。就像巴黎、纽约和伦敦等大都市的国际化一样,不同国籍的人是邻居。他们以后再也不会吵架了。国与国之间不会有冲突。”里卡多说。

来源:上海热线新闻网

标题:长宁"小小联合国"里的中外市民 究竟是怎样议事的

地址:http://www.shcafe.org/shzxxw/45464.html